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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洪季】鬼迷心窍(10)画风变了,赵医生打酱油

(10)

季白终究还是“出了事”。

因公出差,连夜赶回时雨天路滑出了车祸。干这一行,谁身上没点伤?季白这已经不算大事,就是右臂骨折,另外再有就是擦伤。

季白没当回事,反正腿脚灵便,左手也能动,有没有人照顾都过得去。

赵寒他们当然不肯放他一个人在医院,大家轮班照顾。结果正好来了个案子,说有个重刑犯人借保外就医之机逃跑了,局长下了死命令,限期破案。

赵寒本来嘱咐过不让跟季白说,到底被季白看出蹊跷,一逼问,有年轻人说了实话。

季白把脸一拉,挥一挥手说:“走走走,都给我走!本来人手就不够,在我这里浪费什么时间!”

赵寒本来不肯,可他知道季白的脾气,再耽搁下去就得挨骂了。他只好说:“三哥,还有没有人能来帮帮忙?邻居也行,好歹我得把你托付给个人。”

季白迟疑了一下,但立刻摆摆手说:“你好好办你的案,我这边不是有熟人吗?还怕没人照应?”

季白指的是骨科医生赵启平。

赵启平算得上是远房兄弟,主任医师,季白的主治大夫。赵寒知道,听季白提起他,倒也没什么话说。

季白铁了心赶人,赵寒也只好找到赵启平千叮咛万嘱咐,赵启平笑:“你们放心,好歹是我兄弟。”

赵寒带着弟兄们走了,赵启平忙完了手头的事情,专门去看季白,见季白对着手机发呆,便用戏谑的口吻问:“怎么?在考虑给哪个男朋友打电话?”

季白一瞪眼说:“滚,以为我是你呢?”说着把手机收了起来。

赵启平说:“不会吧,一个能打电话的都没有?如今混的这么惨了?”

季白说:“叶子是女孩,照顾我不方便。别的……也没有什么人。”

赵启平别看工作起来一本正经,平时也是个爱玩的,经得多见得广,一看季白的眼神就看出蹊跷,揶揄道:“哟,还藏着掖着不让我见?”

季白才不上他的当,咬死了不承认,只翻个白眼说:“你就死了那八卦的心。”

他不想告诉洪少秋,因为洪少秋最近在忙一个大案。出这趟差之前,他也有一个多星期没和洪少秋正经说句话了。

虽然不方便透露细节,但洪少秋也跟他讲过,这案子时间紧任务重,局长亲自挂帅,压力特别大。

季白知道保密纪律,也不多问,但凡洪少秋回来一趟,便只叫他休息,做饭洗衣都是自己来。

洪少秋也不客气,吃了饭倒头便睡,第二天季白还没起身他就走了,眼见得鬓角竟冒出几根白发。

季白又怎么能让他为自己分心?

刚才他看手机,里面有早先洪少秋发来的一条消息,问他出差回来没有,说自己的案子差不多了,要是回来了今晚上一起吃饭,他下厨。

季白有点犹豫。

刚出事的时候没有给洪少秋打电话,现在已经稳定了,有没有人照顾真的不影响什么。

打电话去说,有点矫情,就好像是……撒娇。

季白跟“撒娇”这两个字绝对没有任何关系。

他问赵启平:“你是不是说我再过两天就能出院?”赵启平说:“是啊,怎么?”

季白松一口气说:“就两天,一个人就行。”

他觉得还是出院再跟洪少秋讲比较好,洪少秋也说了,案子还没完全办完,让他安心工作好了,自己哪有那么娇气?

赵启平是什么人?早看出季白心里有事,但是季白不说,他也不便问,于是玩笑两句便要走。

正这时,门砰的一声开了,一个人风风火火进来,叫了一声:“季白!——”声音变了调,又粗又哑,很有点吓人。

赵启平差点被那人撞个跟头,吓了一跳,定睛看去,见是一个风尘仆仆的高个子男人,大步走到季白床前,努着眼珠子瞪着季白。

季白也仿佛吃了一惊,低声叫了一声:“少秋……”

赵启平从来没见过季白这个样子,季白是多傲的人,对着谁也没输过气场,如今低眉顺眼的,竟是一副做错了事的表情。赵启平吃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。

那男人却不理季白,掉头问赵启平:“大夫,季白到底怎么样?”赵启平朝季白努努嘴:“这人不是在这儿吗?骨折,四十天复查,差不多了就可以拆石膏。”

男人追问:“别的地方呢?头呢?做CT没有?会不会有后遗症?”

赵启平心想:“倒不是外行。”嘴里说:“该做的检查都做了,没发现异常。”男人仍然不放心地又问:“你确定?”

赵启平有点不高兴,笑一声说:“你要是不放心,不然再找别的信得过的医生来看看?”

季白打断他,对着男人说:“启平是我远亲,自家兄弟还信不过我能信谁?”

男人不说话,眼见整个人从后颈到腰背猛得一松,不再紧绷得像根要断的弦。他没发出声音,却叫人分明听到长长的叹息。

赵启平朝季白抬抬下巴:“这位谁呀?”季白说:“国安的洪少秋,我……邻居。”

季白说话的时候赵启平不看他却看着洪少秋,洪少秋的表情毫无变化却被赵启平窥见他攥紧又松开的拳头。

“有意思。”赵启平颇有点幸灾乐祸地想,他到底还算识趣,打了个招呼便退出门去。

季白住的是单间,赵启平一走,便只剩下他和洪少秋。

洪少秋虽说松了口气,脸色却着实难看,季白有些心虚,却不知为何心虚,只好假做对尴尬的气氛毫无察觉,问他: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
洪少秋在椅子上坐下,淡淡说:“听赵寒说了一句,慌慌张张地,也没听清楚。”

季白奇道:“赵寒?他忙案子,怎么会遇到你?”洪少秋说:“他去国安办事,恰好遇到了——倒是你,怎么不告诉我?”

季白知道躲不了这一问,没来由地心虚,明明是少给洪少秋添麻烦,反倒仿佛错的是自己一般,便说:“你不是忙么,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,再说后天就出院了,想着回去再跟你说。”

洪少秋脸色不善,倒是没有责怪,只说:“想吃什么,我回去做了送来。”季白忙说:“不用,在医院订了饭,挺好。”

洪少秋并不理会,抬腕看看表说:“还早,我去买些猪骨炖汤给你喝。”季白皱眉说:“可别,腻得很。”

洪少秋说:“放心,我会加点醋,去油腻,还能促进钙吸收。”季白打量他说:“看不出洪队原来是个百事通。”

洪少秋终于露出点笑意说:“怎么也不能给国安丢人不是?免得你动不动嫌弃我们国安都是饭桶。”

季白笑道:“这么精通美食,倒不见得不是饭桶。”

洪少秋说:“好好好,您是大爷,您说的都对,小的这就给大爷熬汤去。”

洪少秋走后,季白觉得莫名爽快,却不知洪少秋单单听了赵寒一言半语,只知道季白出了车祸住院,吓得三魂丢了两魂。什么也顾不得,一路不知闯了几个红灯飞奔到医院。

见到季白没有大碍,他心里一松,才觉得手脚发软,后背全被冷汗湿透。

出了住院部,洪少秋先找个角落点了一根烟,抽完了才恢复了元气。刚才闹那一出,活活的要把他的心摘出来又放回去,回想起来还是后怕。

他掐灭烟蒂丢进垃圾桶,吐了一口气,去菜市场买猪骨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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