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色琉璃

诚粉,无关演员,楼诚中心,坚决不逆,衍生杜方谭赵蔺靖三足鼎立,不拆不逆

【楼诚/杜方/蔺靖】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(完)

(全文化用泰戈尔的诗,一四楼诚,二杜方,三蔺靖)

(1)

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,不是生与死,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。

阿诚端着两杯红酒走进明楼的书房。

明楼背向他面对着窗子,阿诚走到他身边轻声叫:“大哥。”

明楼回过头来,阿诚把一杯酒递给他。两个人轻轻碰杯,仰首饮下,高脚杯发出悦耳的响声。

“胜利了。”阿诚说。明楼慢慢地点点头,把目光转向窗外,微叹着说:“终于胜利了。”

阿诚微笑说:“周先生亲自给大哥写信,请大哥北上谋事,大哥以后终于可以站在阳光下了。”

明楼淡淡笑道:“黑暗里过得久了,就怕得上畏光症。”阿诚不解地挑眉,明楼立刻说:“说起来,明天和金小姐的相亲,你可准备好了?”

阿诚笑意隐去,明楼说:“大姐临走时还在惦记的事,我不敢怠慢,你也不许推脱。”

阿诚低下头,用服从的口气答:“是。”

明楼点点头说:“那你回房去吧,找件体面衣服,明天相亲,可不要失了我们明家的脸面。”

阿诚走出书房,门在身后关上,他回首望门,眼中似有泪光,但他很快回头快步上楼,脚步急切,仿佛在逃离。

门内,明楼依旧静静地站着,目光深不见底。

(2)

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,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,你却不知道我爱你。而是,明明彼此相爱,却不能在一起。

方孟韦猛地推开门,大喊:“杜见锋!”

无人回答,房间里窗户大开,灰尘在太阳的光柱里跳舞。整个屋子空空荡荡,除了半旧的桌椅和简陋的床板,什么都没有了。

方孟韦扶着门框,突然之间觉得虚弱无力。

跟在身后的卫兵说:“早跟您说了,杜旅长已经走了。上峰急调201旅赶赴前线,军令如山,有几个脑袋也不敢延误啊。”

方孟韦轻声问:“他留下什么话没有?”卫兵说:“没有,不过留下一封信给您。”

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方孟韦,方孟韦接过来打开,纸上的字歪歪扭扭,是杜见锋亲手写的。

方孟韦只看了一眼就揉皱了信纸,攥在手里红着眼眶微微发抖,不知是伤心还是生气。

“混蛋!”他恶狠狠地骂道,似乎想把信扔掉,但终究没有扔。

最后,他还是展平信纸,放回信封。

卫兵不敢说话,刚才他偷看了一眼,信上只写了四个字——

别等我了。

(3)

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,不是明明彼此相爱,却不能在一起,而是,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想念,却非要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。

“阁主,阁主!今日新君登基,大赦天下。”

“滚滚滚,这等俗事报与我知做什么?平白污了本阁主的耳朵。”

“阁主,新君广施仁政,百姓敬服拥戴。”

“拥戴不拥戴的跟我有什么关系?我们琅琊阁向来不问朝廷中事,再提休怪我打你的板子!”

“阁主……”

“有话快说,本阁主没工夫跟你猜谜!”

“阁主,皇上病入膏肓,太医束手无策,据说不过是染了伤寒,只是心病难医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说好的你走你的阳关道,我过我的独木桥。

说好的从此后你的家国天下好好坏坏都与我无关。

可是我终究不能无动于衷,只可惜,你已经来不及等我了。

(4)

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,不是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想念,却非要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,而是,用你冷酷的心,给爱你的人,划下一条无法跨越的沟渠。

阿诚的相亲并没有成功,他鼓足勇气想要对明楼表白,可是明楼先他一步说:“大姐当初就想让我们读书做学问,我是不行了,你可以完成她的遗愿——我已经替你联系了巴黎大学,我希望你能替我去做我想做的事。”

阿诚惊愕地问:“大哥,你要我走?”

明楼微笑着说:“我们在一起太久了,也该各自过各自的生活。”

阿诚急急地说:“可是……”

明楼摆手制止他说:“这件事我已经报请上级批准,没有什么可是,而且……”

他淡淡说:“潘先生的夫人给我介绍了一个姑娘,你走之后,会有别人照顾我。”

阿诚沉默着,许久应了一声:“是,先生。”

阿诚去巴黎大学深造,后留任就教。

明楼之后的人生风雨飘摇,但他尚算是幸运的,因为当年那位周先生的庇护,他入过五七干校,劳动改造,但是没有遭遇大难。

直到若干年后平反。

终其一生,他没有结婚。

八十年代改革开放,阿诚回国探亲,终于见到鬓发如霜的明楼。

然后,阿诚接明楼赴法。

然后,他们至死也没有分离。

(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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