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诚粉,无关演员,楼诚中心,坚决不逆,衍生杜方谭赵蔺靖三足鼎立,不拆不逆

【楼诚现代AU】蝶恋花(11)楼总的告白(快结束了吧)

他一直以为这份爱是明楼的垂怜和迁就,却未曾想到原来他们从来都是一样的,爱情面前,谁都会自卑,会患得患失,会可笑的怀疑一切,他是如此,明楼也是一样。

(11)
那天,汪曼春倒是独自离开的,明楼亲自把她送出门。
阿诚陪在明楼身后,打算就此跟上汪曼春,无论她拍到了什么,刚才一直和明楼在一起没有机会发给南田,何况,真的发现了重要信息,阿诚相信汪曼春不会不讲条件就轻易告诉南田,他希望能想办法搞到汪曼春的手机。
可是,明楼仿佛看穿他似的,看汪曼春走远,就淡淡的说:“跟我回办公室。”“大哥,我……”“跟我回去!”
阿诚闭上嘴,跟着明楼回去,关上房门,明楼背对着他说:“不管你想做什么都不要做。”阿诚有点着急:“大哥,你不知道……”“我知道,”明楼打断他,沉声说,“我什么都知道。”
阿诚瞪大眼睛:“可是……”他停住了,然后轻轻吸一口气:“大哥是故意让她单独呆在这里的。”明楼没有回答,只说:“今晚早点回家,明天一早我们要去签一单生意。”
阿诚定定的望着他的背影说:“是。”

第二天一早,明楼就叫阿诚开车载他走了很远的路,到了郊外一个掩映在山水林木之间的休闲会所。
阿诚默默的跟在明楼身后,进了会所一个房间,见到几个面目不俗的客人。明楼微笑着和他们握手寒暄一番,然后坐下谈起了生意。阿诚站在明楼身后,听的出这些人是贵客,对那笔至关重要的生意有生杀予夺的权力。
显然双方早已通了消息,今天的会谈不过是解决一些细节问题,所以并不艰难。谈妥之后,双方愉快的签订了协议,对方握着明楼的手笑道:“合作愉快明总,这里的法国菜很地道,要不要共进午餐?”明楼也笑道:“多谢,不过我下午还有事,就先走一步,见谅。”
开车回去的路上,阿诚从后视镜里看明楼,明楼靠在靠背上,脸上带着事成之后愉悦的疲惫。阿诚问:“大哥,昨天汪曼春拍走的东西和今天的生意有关吗?”
明楼淡淡一笑:“她拿到的东西无论给谁看,都会混淆视听,让他们误以为我近日要对他们不利,当他们专心防备时,我已经签下合同了。”
阿诚问:“大哥怎么知道汪曼春和南田联手?”明楼笑:“我不知道,但至少我知道汪曼春是为报复而来,而目前报复我的最好办法,莫过于和南田联手,将明家香驱逐出市场。”
“报复?”阿诚问,“报复的话不是该找大姐吗?为什么找你?”明楼的笑容僵在脸上,阿诚瞥了他一眼,他把目光转向窗外,许久才说:“阿诚,无论怎样你都记得,我对她没有半分情意。”
阿诚微微震动一下,心里豁然开朗,柔顺的答:“是。”

明楼签的这笔生意,让明家香稳稳的站住了香水市场的半壁江山,南田公司的市场份额被挤占大半,除非转移市场,不然绝不可能与明氏企业争利,南田才知阿诚当初的投靠是伪装,气急败坏,却也无可奈何。
阿诚与明楼的关系恢复如常,但阿诚仍觉得当日明楼隐瞒了什么。不过,对于明楼,阿诚习惯了仰视,这些年来,明楼隐瞒的也不止这一次,不止这一件,阿诚习以为常,自觉不该问,也没有资格问。
汪曼春可能找过明楼,明楼避而不见,阿诚倒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见到了南田洋子。
那天阿诚陪明楼到一家酒店见客户,中途有事出来,在大厅里见到了南田。生意归生意,阿诚绝不会不讲礼貌,于是主动上前打招呼。
阿诚模样太好,又太聪明,只要他愿意,可以讨得任何人的喜欢。南田本来恼极了他,可是一见面,见他笑脸盈盈,又想起当初两人约会的种种情形,不由得心软了,做不出怒容来对他,于是叹了口气,对着他点点头,问:“来办公事?”
阿诚说:“是,陪明总。”南田沉默半晌,笑了一下。“阿诚,”她说,“我劝你一句,对明楼,你得给自己留条后路。”阿诚扬起眉:“阿诚不懂您的意思。”
南田淡淡说:“汪曼春告诉我,当初,她就是被明楼利用,透露了汪家的商业机密,让她叔叔汪芙蕖在和明镜的较量中一败涂地,不得不退出上海。可是你看他对汪曼春怎样?他这个人,惯于利用别人,过河拆桥,你虽然聪明,怕也不是他的对手。”
阿诚心中一震,南田的这番话,和明楼那天讨论起汪曼春的表现不谋而合,难道是真的?
心里这样想,脸上却不露声色的微笑,阿诚说:“多谢南田小姐提醒,明总是怎样的人,阿诚还是心里有数的。”南田看他不信,冷笑了一声,转身离开。

那天晚上饭桌上,明镜突然提起汪曼春的事,她听说汪曼春最近在纠缠明楼,就颇为不悦的质问明楼怎么回事。明楼看了阿诚一眼,赔笑说:“大姐放心,我会处理好的。”
明镜冷哼一声:“你心里有数就好。”转头对阿诚说:“阿诚,你也替我监督他,决不能让他和汪家的人有往来。”
阿诚连忙放下筷子,恭敬的答:“是。”明楼的手在桌子底下捉住他的手,紧紧的攥了攥。
夜里,明镜和明台都睡下之后,阿诚照例在明楼房里照顾他洗漱,明楼似乎在思量什么,终于下定决心似的拉着阿诚的手说:“阿诚,今晚大姐的话,你别放在心上。”
阿诚一笑:“我没有介意,只是奇怪大姐为什么那么讨厌汪家。”明楼的脸色微沉,说:“汪芙蕖本与我父亲交好,但他用卑鄙手段挤占了我们明氏的生意,几乎让我们倾家荡产,父亲受不得打击,突发重病去世,大姐不得已十七岁就接手了家族生意,不知吃了多少苦,才有今天的成就,你说她怎么能原谅汪家。”
阿诚点点头,突然想到,若是这样,南田所说明楼当初使手段击垮汪氏企业,倒是有了缘由。
阿诚看着明楼的脸色,小心的问:“大哥,听说后来汪氏企业是在和我们明家的竞争中垮掉,从此一蹶不振退出上海的。”明楼陡然一惊似的,厉声问:“谁告诉你的?”阿诚倒不怕他,柔声笑道:“大哥何必这么生气,做生意总有成败之分嘛。”
明楼似乎有点烦乱,握住阿诚的肩膀说:“阿诚,你不要听信别人乱说。”阿诚静静的看着他,微微一笑说:“难道大哥怕我听信所谓你利用汪曼春窃取情报扳倒汪芙蕖的事是吗?”
明楼历来喜怒不形于色,可是听阿诚这句话,却立刻变了脸色,后退两步盯着阿诚,阿诚第一次感到畏惧,仿佛他在无意中触到了明楼的底线,他有些底气不足的叫了声“大哥”,明楼低声问:“汪曼春告诉你的?”言语间竟带着杀气,阿诚忙说:“不,是南田。”
明楼的手在身侧攥成拳头,阿诚担心的又叫:“大哥。”明楼挥了一下手,烦躁的说:“算了,不要再谈这件事了。”他转过身,阿诚望着他的背影,鼓足勇气问道:“对她那么愧疚吗?”
明楼站住,慢慢回身,皱着眉看他:“你——说什么?”阿诚深吸一口气,做出微笑:“汪曼春,你对利用她的事很愧疚是吧。——毕竟是多年的感情,我能理解,别担心大哥,我不生气。”
阿诚微笑着站着,他觉得自己伪装的很好,他没有表现出委屈和嫉妒,即便是面对所爱之人对别人的感情。
可是明楼却一脸错愕。“你居然是这样想的。”他喃喃道,上前双臂一张,将阿诚紧紧的搂在怀里。
阿诚轻声叫:“大哥。”明楼在他耳边叹息:“我的傻阿诚,我怎么是为了她,我是为了你。”“大哥?”阿诚想从他怀里挣出来,却被搂的更紧。
明楼似乎在犹豫,终于下决心似的说:“阿诚,我从未爱过汪曼春,我心里从来就只有你。”阿诚的心剧烈跳动着,他闭上眼睛,手在明楼的背上扣紧,听明楼说:“当初接近她,只是为了套取情报,这实情连大姐也不知道。”
阿诚轻声说:“现在我们也做着一样的事,你为何怕我知道?”明楼轻轻摇头:“商海权谋,也不算什么,但当初汪芙蕖陷害我们明家的事,和汪曼春没有任何相干,我利用她那年,她当时才不过20岁,对我又是真心,利用她确实不能于心无愧。可我怕你知道还不是因为这个。”
他抬起头望进阿诚的眼睛,目光里竟含了一丝痛楚:“阿诚,我是怕你会因为这件事厌恶我。”阿诚睁大眼睛:“怎么会……”
明楼苦笑着摇了摇头:“我知道在你心中我是怎样的样子,因为我比你年长,教你读书,对你有恩,所以你崇拜我敬重我,你以为我高高在上,需要你仰慕,所以你对我从来都是小心翼翼,可是你又何尝知道,我对你也一样用心,一样小心。”
他轻轻理着阿诚额角的乱发说:“其实我也不过一个普通人,我想南田一定会说我如何不堪,她说的倒未必是错,我承认有时候我是过于无情了些,但却不想让你知道。”
他叹一口气:“你总以为我完美无缺,我怕让你见到我的无情和自私,我怕打破你对我的崇拜后,你不再迷恋我。”
他停下来,定定的看着阿诚:“阿诚,你从来不知道自己有多好,从来不知道你的坚强纯粹有多珍贵,所以,你从来也不知道面对你时我也有自卑,也有恐惧和害怕,我怕你对我的爱只不过是报恩和崇拜,我怕当你成熟到足够看清我,看清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,就会离我而去。”
阿诚呆呆的看着明楼,他仿佛第一次和明楼离得这样近,近的超过那些身体缠绵的夜晚,明楼就这样坦荡的站在他面前,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心剖给他看。
他一直以为这份爱是明楼的垂怜和迁就,却未曾想到原来他们从来都是一样的,爱情面前,谁都会自卑,会患得患失,会可笑的怀疑一切,他是如此,明楼也是一样。
他的眼泪落了下来,如同互相表白的那一晚,他捧住明楼的脸,毅然决然的吻上他,明楼紧紧的抱住他,仿佛要把他融入骨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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