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色琉璃

诚粉,无关演员,楼诚中心,坚决不逆,衍生杜方谭赵蔺靖三足鼎立,不拆不逆

【楼诚ABO】看朱成碧(7)含谭赵

(7)

屋子里静默很久,只有两人交融在一起的呼吸声。

阿诚闭着眼睛,想着自己这样说是有目的的,有意让明楼一步一步确信两人的标记关系,才不会疑心,如今时机已经成熟,自己不过在诱敌深入而已。

但是,他的心依旧在疼,就像是挖出心里最丑陋的伤疤,鲜血淋漓。

明楼动了一下,接着,阿诚感觉到温暖而柔软的东西触到了他手术留下的伤疤,他抖了一下,睁开眼睛,那是明楼的嘴唇。明楼低下头,温柔的吻他的伤疤,极尽怜惜。

阿诚的眼泪毫无征兆的落了下来,明楼抬起头看他,温存如水,原本嚣张的信息素也变得柔软而温和,小心翼翼的拥抱着他,填补他心里流血的伤口。

他的眼泪就止不住了,明楼抬起手用拇指轻轻抿开,叹息一声吻上他。“无论如何,你终究还是回到我身边了。”他说。

阿诚搂住他的脖子加深这个吻,好止住自己的悲泣。明楼伏在他左肩上哑声说:“阿诚,让我闻闻你。”阿诚歪在他怀里,慢慢的放出信息素,依稀还有甜味,但已经很淡,淡的如同山泉和流水,落了一路凋零的花瓣,清甜清甜。

明楼贪婪的嗅着,将自己的信息素与阿诚的交缠在一起,他说:“阿诚,以后只让我一个人闻到,好不好?”阿诚咬着嘴唇不说话,明楼便来吻他,信息素陡然炙热起来。

开始的时候,明楼特别小心,仿佛阿诚是易碎的青瓷,阿诚知道他在补偿八年前无法控制的莽撞,便听任他轻轻的亲吻,温柔的抚摸。他很多次亲吻他的伤疤,每吻一次,阿诚便觉得心融化了一点,恍惚间又是当年那个怜惜他的年轻人,他知道他被怜惜着,被宠爱着,这种久违的感情使他喜极欲泣。

明楼的动作非常轻,他不停的说:“别怕,我不会伤害你,再不会了,我的小Omega。”他是说给当初那个孩子的,也是说给当下的阿诚。

明楼压制着欲望,而阿诚开始确有一点恐慌,但这恐慌很快就被明楼的温存驱散,他被他抱紧,肌肤紧紧的贴合在一起,紧得可以感受到心跳。明楼的心跳又急又快,完全不似平日里的冷静自持。

阿诚在他身下仰着头看他,他一向妥帖的头发凌乱的垂下来,随着他的动作晃动。他的脸离得很近,有点模糊,表情是阿诚从未见过的忘情。阿诚伸出手去抚上他半边发烫的脸,他停下来望着他,他半闭着眼,感受他在他身体里的感觉。

明楼侧过头亲吻他的手心,他吸了一口气,哑着喉咙叫了一声:“明楼……”明楼的眼里闪过一道红光,信息素陡然翻滚起来,阿诚向后仰起头,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,明楼俯身照着他突出的喉结咬下去,他的身体猛地战栗起来……

明楼到底是顾忌他的情绪,到了最后也足够温柔,结束之后,把他揽在怀里,阿诚的脸贴在他的胸口。

明楼问:“到底愿意认我了?”阿诚淡淡说:“你不是早就确定了吗?”明楼抿开他额角汗湿的发绺,问:“当年大姐和你养母谈妥,要接你来我们明家,你们为什么会失踪?”阿诚微闭上眼睛:“她不敢把我送走。”“什么意思。”

阿诚睁开眼,讥讽的一笑:“就在见到你的前一天,她已经把我卖给一户人家。当时医生给我做了检查,认定我将会分化成Omega,男性Omega并不多见,有些人偏好这种,她就把我卖给一个喜欢男性Omega的男人。我被你标记是她万万没想到的,她已经收了那边的定金,那个男人很有势力,而且有黑道背景,她得罪不起,只好逃命。”

明楼微微收了收手臂,眼睛在暗处闪着狠戾的光。阿诚接着说:“她带我一起走,是想再卖我一次,可是很快我就第二次发情。”他沉默了一会儿,才有勇气继续说下去:“她把我关在屋子里,已经被标记的Omega使用抑制剂效果并不明显,她就让我自生自灭。我熬了三天,差一点死掉,第三天早上热潮退去之后,我就只剩一口气。”

明楼的手指抓痛了阿诚的手臂,他觉得自己的心被架在火上炙烤。阿诚却说:“其实我该感谢她没有为了赚钱在我发情的时候找几个Alpha来,不过我想,我是你的Omega这一点也多少让她忌惮。”

明楼沉声问:“后来呢?”“后来?”阿诚嘲讽的笑,“我离不开她,因为至少发情时她可以把我关在屋子里而不是丢在大街上。每一次发情我都以为自己会死,她找了几个买主,都因为我已经被标记而黄了生意。她越来越不耐烦,我猜想她最终打算把我卖到最低等的色情场所,于是我就逃了出来,那一年我已经十八岁了。”

明楼闭上眼睛,自己放在心尖上的宝贝,却被毫不相干的人肆意凌辱任意践踏,虽然他从小被父母长姐教导要仁慈宽容,可他此时觉得杀戮有时也是必要的手段,甚至用些极刑也不为过。他花了很大的力气问:“你是怎么做的手术?”

阿诚说:“逃出来不久就病倒了,被人送到医院,医生对我说,他们正在做控制信息素技术的试验,如果我自愿成为试验品,他们不收任何费用,但是生死由命,他们不负任何责任,——我的运气好,虽然治疗很漫长,但我总算熬过来了,捡回一条命。”

明楼觉得自己完全失去了追问细节的勇气,他惦念了八年的阿诚,与他骨血相融的Omega,像一件上好的瓷器,被摔的粉碎,再一片一片粘和起来,全是密密麻麻的伤痕。

他今日才真正明白当初那个草率的标记给阿诚带来多大的伤害。是,他是为情欲驱使,失掉了理智,但是无意的伤害也是伤害,并未因为他的无意给阿诚减损哪怕百分之一的痛苦。

他自问,如果是他,能原谅吗?

他看向怀里的阿诚,阿诚已经睡了,他小心的亲吻他,饱含怜惜。他无法消除他心里的伤痕,至少他可以保护他再也不受任何伤害。

第二天醒来,阿诚照例给他做早饭,俨然恢复了原本的下属对老板的态度,只在出门的时候,被明楼拉住手,他挣了挣,没有挣开,就由着明楼握了。

那天晚些时候,公司里来了贵客,阿诚把他让进明楼的办公室,报了一声:“明先生,谭总来了。”

明楼从文件上抬起头来,谭宗明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了,四下看了看,摇摇头:“这种欧式极简风格看起来很不舒适,你也真能将就。”明楼把钢笔帽旋紧,淡淡说:“谭总要是来道谢就不必了,你该谢的是阿诚,而且,我已经勒令他不准再和赵医生来往。”

谭宗明一笑:“明总跟我想到一起去了,我也叮嘱了启平离阿诚远一点,不过道谢还是必要的,谢礼我也准备了,我想你一定喜欢。”“哦?”明楼只是随便应了一声,谭宗明对他的冷淡毫不介意,笑着说:“前几天,南田洋子和我通了消息。”

明楼震动了一下,脸上却不动声色,听谭宗明继续说:“她想和我合作扳倒你,我说我保持中立。”明楼抬起眼睛看他:“你的谢礼是什么?——决定帮我?”谭宗明大笑:“明总真会开玩笑,如果南田洋子要对付我,你会帮我吗?”明楼一笑,坦言:“不会。”

他们从来都是对手,和平相处可以,却成不了朋友。谭宗明说:“为了感谢你,我仍然保持中立,只是……”他摊开手,明楼明白:“只是,你不会趁人之危落井下石。”谭宗明点头:“明总果然了解我 。”明楼冷笑。

他们原本二分天下,南田洋子介入,对谭宗明来说,乐得看见鹬蚌相争,自己坐收渔利,他能不借力使力已经算是给明楼极大的面子了。

门外,阿诚坐在自己的办公桌边摆弄手机,打出几个字——

谭宗明不可利用。

明楼已对我毫无戒心。

他点击发送,然后,删除了信息。

PS:

接受建议,下次可能会写个谭赵的番外短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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