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色琉璃

诚粉,无关演员,楼诚中心,坚决不逆,衍生杜方谭赵蔺靖三足鼎立,不拆不逆

【楼诚ABO】看朱成碧(14)含谭赵

(14)

返回上海之后,阿诚并没有住院,只是皮外伤,在家按时换药就好。

贵婉打了电话慰问,告诉他不要出头露面,要注意安全,南田逃脱,党羽并未完全铲除,很有可能报复。明楼也不许他外出,反而将他带回明家,有专职的安保人员,明台除了上课,也在家住,就是为了以防万一。

阿诚憋闷的很,好在赵启平天天来看他,帮他换药。每次赵启平都要唠叨:“我一堂堂的骨科副主任医师,来给你干护士干的活儿,你看你多大的面子。”一脸大材小用的忿忿。阿诚笑:“麻烦你了,明楼不让我出门,实在没有办法。”

赵启平看看周围,凑过来神神秘秘的问:“你真是警察?卧底?陈永仁那样的?”阿诚推开他的脑袋:“你别咒我好不好,能不能不举他的例子?”赵启平四下里找:“你的枪呢?教我打枪怎么样?”阿诚头疼:“你还不走?回去迟了谭宗明会打上门来的。”

赵启平收拾着瓶瓶罐罐说:“他被警察叫去问话,因为之前和南田洋子做过生意。”阿诚抬了抬眼皮说:“哦。”赵启平直起身子看他:“明楼是不是也被叫去问过话。”阿诚点头:“你在担心谭宗明?放心,都是例行公事。”

赵启平低下头“哦”了一声,有气无力的说:“反正,不管有事没事,他也不会告诉我。”突然又抬起头问:“明楼呢,明楼有没有隐瞒过你?”阿诚淡淡的笑:“他连以身犯险都不肯告诉我呢。”赵启平瞪起眼睛:“你没和他吵架?”

阿诚起身走到桌边,把赵启平的茶杯续满水,转身递给他,平静的说:“当时我也在隐瞒身份,谁又比谁坦白多少呢?”赵启平喝着茶,不说话。阿诚看着他难得的一脸阴郁,笑了一笑,柔声说:“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坦然,你只要相信谭宗明爱你就好。”

赵启平用牙齿咬着骨瓷茶杯的边沿,突然问:“你左肩上的伤就是腺体手术留下的?”阿诚点头,赵启平叹了一口气说:“真好。”阿诚皱眉:“什么?”赵启平慢慢踱到窗前,看着窗外说:“他标记了你,真好。”

“真好?”阿诚冷笑,“我差点死掉!”“那有什么关系,”赵启平轻声说,“只要可以标记。”阿诚看着赵启平的背影,神色冷峻下来,他走过去抓住赵启平的肩说:“我不管你在想什么幺蛾子,都给我停下来,你从来没有经历过我经历的那些痛苦,那是你的幸运,你不要中了乱七八糟爱情小说的毒,标记固然很好,但比它更重要的是,两个人都好好的活着。”

赵启平回过神,淡淡的笑笑:“真啰嗦,知道了,我也就是羡慕一下。”他挑了挑眉毛,瞬间变回平时里玩世不恭的样子:“老谭来接我了,我得走了。”阿诚朝窗外看了一眼,正看到谭宗明从车上下来。

阿诚把赵启平送出门,谭宗明就在门外等着,见到他们连忙迎上来。道别的时候,阿诚看一眼朝着汽车方向走去的赵启平,低声对谭宗明说:“他的情绪不太对,你要小心一点。”谭宗明跟着他回头看着赵启平,点了点头。

回去的路上,谭宗明问:“最近工作不忙?”赵启平奇怪的看他一眼:“还是照旧啊。”谭宗明眼睛看着前面说:“忙就不要去看明诚了,反正他的伤又不重。”

赵启平转过身子面对着他,挑起眉问:“你说什么?”谭宗明沉默了一会儿,开口说:“明楼差点被南田洋子害死,你知道吧。”赵启平点了点头,谭宗明说:“我曾经和南田有过来往。”

赵启平说:“我知道啊,可是那时候你不过当她是普通客户,又不是你的错。”停了一下,他瞪起眼睛:“难道你早就发现……”

“我只发现她要对明楼不利,生意上的,”谭宗明打断他说,“别的我不知道,但是……”赵启平看着他,他叹了口气:“当初我答应过明楼不和她合作,但是后来我还是和她有正当生意的接触,明楼是个睚眦必报的人,所以你还是离明诚远一点比较好。”

赵启平坐直了身体:“你怎么可以……你怎么可以不讲信用!”谭宗明笑了一下:“信用?那是漂亮的外包装,唯利是图说的就是商人,不过我并没有助纣为虐,也没有做任何违法的事,但是讲到朋友,却是一定做不成的。”

赵启平盯着他看了一会儿,转回身把自己陷进座椅。谭宗明左手扶着方向盘,右手摸索着握住赵启平的手,赵启平没有躲闪,拳头却攥的很紧。


明楼的车开进来的时候,远远看见谭宗明的车尾。明楼走进家门,阿诚迎上来要接他的外套,他摆手,自己去挂在衣架上,拉着阿诚要他坐在沙发上,才问:“一个人在家?”

阿诚点头:“大姐去公司,明台有课。”明楼又问:“赵启平刚走?”阿诚说:“是,谭宗明接他走的。”明楼点点头,阿诚看着他:“谭宗明有没有参与南田的事?”明楼瞥他一眼,阿诚解释说:“听赵启平的意思,警方把谭宗明叫去问话了,听起来并不严重。”

明楼点一点头:“他和南田洽谈了一些合作项目,明显是用来孤立我们明氏企业的。不过,倒也没有任何不合法的把柄。”阿诚的脸色严峻起来:“我记得你说过他为了感谢我救赵启平的事,不会和南田合作。”

明楼淡淡一笑:“其实我可以理解,要是我在他的立场上,兴许也会那么做,毕竟天下熙熙,皆为利来,天下攘攘,皆为利往。”阿诚看着他皱紧眉头:“你原谅他了?”明楼揽过他的肩:“明氏和晟煊,向来以和为贵,但谁心里都有本账,这些事,都要一笔一笔的记下来。”

阿诚觉得身上发冷,他挣脱明楼站起来说:“我去厨房看看晚饭怎么样了。”他朝厨房走去,明楼看着他的背影,微微叹了口气。

阿诚有一些不能释怀的心事,如果一切都像明楼说的,是他自行安排扳倒南田,和警方并无瓜葛,那么王天风为什么要调查他?

如果明楼无辜,调察该是个假象,但明楼否认和警方互通消息。如果真的和警方无关,王天风的调查就不是假象,难道明楼还有什么没有告诉自己的秘密?

他直截了当的问过明楼,明楼坦然表示并无隐瞒,但也许这句话本身就是隐瞒。

其实阿诚并不习惯和人坦诚相待,当初在桂姨身边自不必说,后来做了特警,做了卧底,既无亲人,也无朋友,和他交往谈笑的,都是罪犯。好容易认识了赵启平这个局外人,却仍旧不能敞开心扉。

至于明楼,那个十六岁时给了他仅有的温暖和体贴的人,让他第一次想要爱想要信任想要依靠的明楼,早已随着时间永远凝固在八年前的琥珀中。

当然,现在的他依旧是爱明楼的,就像明楼爱他一样,但他们却只能如此而已。也许,如果不做手术,他就可以更清晰的感知他,像其他标记的伴侣一样,合用一个灵魂,但因为手术和长年的卧底生活,他习惯了收敛和隐蔽,即使有意的放出信息素,也显得那么稀薄。

他和明楼之间的感知并不强烈,即使在床上也一样,无论身体如何美妙的嵌合在一起,无论高潮如何令人目眩神迷也一样,他们信息素的融合令人尴尬,可能有手术的原因,也可能源于他们的伪装和隔阂。

就像今晚,明楼温柔的亲吻他,把他贴在自己的胸口,让他听着他的心跳入眠。他突然觉得,就这样不去理会工作和责任,单纯的爱他,单纯的被他爱,也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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