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色琉璃

诚粉,无关演员,楼诚中心,坚决不逆,衍生杜方谭赵蔺靖三足鼎立,不拆不逆

【楼诚ABO】看朱成碧(20)

(20)

阿诚住进市郊的一所医院。医院看起来很平常,也接诊普通的病患,但后院一个独立的研究所,却在掩护下进行信息素方面的特殊研究。

明楼把阿诚安排在VIP病房,请了专业的护工照顾,把起居琐事都仔细叮咛了一遍。阿诚淡淡笑着:“没关系,这里我很熟悉。”明楼的表情僵了一下:“你以前……”阿诚点头:“我的手术就是在这里做的。”

他看到明楼的疑惑,解释说:“当年我从桂姨那里逃出,用偷她的钱买了车票回到上海,因为我实在不知道到哪里去。”顿了顿,他又说:“是我自己找来的,在快要发情的时候,我赌了一次,如果他们救我我就有命,不然……就由天。”

明楼静静的看着他,他不提防在明楼眼里看到被伤害的痛楚。“你那时……没有想过来找我吗?”明楼问,他嗓子发紧,沉默一阵,微微点头。“想过,”他轻声说,“只一次,但是……那时的我还在怨恨你,而且……而且我觉得你并不需要我。”

明楼微微闭上眼睛,深深的吸一口气。他想要守护的人,却从来不给他守护的机会,他柔弱无依的时候尚且如此,而现在……他睁开眼,阿诚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,望着他笑。

“我没事,真的。”他说,“当初没事,这次也不会有事,你别怕。”

明楼凝视着他,——而现在,他学会拿枪之后,居然翻回头要保护他了。

他把另一只手又覆在阿诚手上,柔声说:“有你在,我自然是不怕。”


病房分内外两间,开始的几天明楼全天陪着,阿诚不让,说每天只是抽血化验输液吃药,自己各项指标都稳定,又有护工,不要明楼陪。明楼坚持了几天,见治疗并非几日之功,公司又离不开,只好变成探视,有时晚上来住,有时坐两个小时就走。

阿诚乐得自在,因为医院建在郊外,绿化极好,他不输液的时候就到院子里散步,在树荫下一坐就是半日,过的倒是难得的闲散日子。

说起来,他几乎从没这样悠闲过,小时候不必说,在这里做了手术,鉴于可以完全控制信息素的Omega身份,加上这个医院原本就直属国家安全部门管理,有人便将他的情况上报,上面随即派人来和他谈,召他加入特警进行特别训练,然后便是卧底,水里来火里去,直到如今。

他把自己放的很空,有时候什么也不想,有时候也只想想明楼。至于治疗,治的好治不好,将来会怎样,他懒得去想。

那天他坐在树下青条石凳上,正看树上爬着的青苔,贵婉来看他。他专心看青苔,并没有招呼,贵婉在他身边坐下,叹一口气说:“你倒清闲,我天天忙的脚不沾地,现在才有空闲来看你。”

“你也不像是个看病人的样子啊,”阿诚说,“连礼物也不带。”贵婉翻个白眼,从手袋里取出一只纸袋丢给他,阿诚打开一看,乐了,糖炒栗子,剥开就吃,点点头说:“甜。”

“瞧你这点出息。”贵婉骂,随即笑了,“慢点吃,别吃太多,不好消化。”阿诚一边吃一边问:“就单是来看我?”贵婉敛起笑容,四下看了看,低声说:“我们发现了南田的踪迹。”

阿诚停止了咀嚼,贵婉说:“还在上海,鉴于她很可能找你们报复,所以这里和明楼那边,都会派我们的人警戒。”

阿诚放下袋子,坐直身体说:“我是不是回家去比较好?”贵婉摇头:“你不用担心明楼,他那里倒比你安全,而且……”她看了阿诚一眼:“到了如今,上面也批准我向你告知一些事。”

阿诚疑惑的看着她,贵婉正色说:“明楼和我们上层有协议,他利用他的特殊身份给我们打探消息,这次铲除南田计划,他也有参与。”

阿诚先是发愣,很快,他的脸涨的通红,眉眼也立起来。“你是说,所有我对他的怀疑,都是你们的谋划安排?”他控制不住语气里的激愤,攥紧拳头,又刻意松开,平摊在膝头。

贵婉说:“是为了引着南田往前走,明楼历来是这么做的,很多关于他的不利消息都是故意放出,他也确实一直和黑道来往,都是为了情报需要。”

“他是我们的人?”阿诚抬高了声音问,贵婉摇头:“不算是,他是独立的,实际上,多年以前他是一直擦着法律的边缘在灰色地带活动,我们盯他很久,他发觉了,斟酌利害之后和我们谈判,用情报换的我们的既往不咎,也算是另一种的卧底。”

阿诚又攥紧拳头,骨节泛白。“为什么不告诉我!”他终于低声喊出来,愤怒使他难以控制的发抖。贵婉把手覆在他的拳头上,试图安抚他,被他猛地甩开。

“阿诚!”贵婉用责怪的语气说,“冷静些,会被人看到。”“为什么不可以告诉我!”阿诚不理会她的警告,只管愤怒的低吼,“怪不得每次我提到他,你都说不用查他,既然这样,为什么不干脆说明白?你也是,他也是,自己心里清楚,就把我当猴子一样耍!”

“不是的阿诚,”贵婉急忙说,“这是纪律,上面不发话,我们也没有办法。毕竟,你不知道你的表现才更真实。”“真实?”阿诚冷笑,“是啊,真实到我差点和我的Alpha反目成仇!”

“阿诚!”“我就想问,王天风是不是也是这盘棋的一颗子?”贵婉摇头:“他和我们不是一个体系,他掌握的都是我们故意设下的漏洞,有他对明楼的怀疑,黑道上才会更相信明楼。”

阿诚突然僵了一下:“我现在做了警察,会不会让他们怀疑明楼?”“所以我才告诉你真相,”贵婉说,“无论明楼继续潜伏还是洗白身份,你都要配合他。不过好在你们多年不见是有目共睹,明楼在黑道的身份也从来晦暗不明,我相信他能站得住脚。只是南田那里,你们得做好准备。”

阿诚站起身,脸色阴沉,心乱如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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