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色琉璃

诚粉,无关演员,楼诚中心,坚决不逆,衍生杜方谭赵蔺靖三足鼎立,不拆不逆

【楼诚ABO】看朱成碧(23)含谭赵

安心看,别怕^_^

(23)

赵启平眼睁睁看着阿诚的背影融入黑夜之中,那些强匪也跟着他跑下去,他突然想到电影里很多类似的镜头和最终的结局,吓了一哆嗦,然后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。

“阿诚才不会有事!”他恶狠狠的对自己说,院子安静下来,他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,反身回到研究中心。

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,他找了一个储物间躲进去,关上门反锁好,顺着墙滑坐在地上,给谭宗明发了一条消息。

医院地处郊区,夜里一片静谧,也因此,枪声传的很远。有骚动的声音,大概急诊处那些假伤患已经开始行动,也可能是自己人来了,谭宗明发消息让他等着,他信他。

喧闹声越来越近,他抱紧膝盖坐着,牙齿都在打战,杂乱的脚步声,沉重的呼吸声,异常清晰,他全身的汗毛都一根一根立起来。突然,门砰的一声被一脚踹开,他僵在原地动都动不了,一个高大的身影落在他身上,有人朝他俯下身。

“启平,”谭宗明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颤抖,“别怕,我找到你了。”

他被狠狠的搂进怀里,他大睁着眼睛,眼睛里一片空茫。

明楼和贵婉紧跟着赶到,形势瞬间扭转,假扮伤患的同伙全被控制,南田亲自带着雇佣军遁入山林,可是三拨人马立刻拉网式搜索,激战过后,或死或俘,一个也没有逃掉。

南田是明楼提着枪亲自俘获的,他把她追到悬崖边上,一枪打断了她的腿,然后用枪顶着她的脑门吼道:“阿诚呢!”

南田擦了一把嘴角的血,笑了。

“他死了。”她清晰的说,“我杀的。”

明楼手没动,枪没抖,眼前却黑了一下,胸口有什么东西涌上来,嗓子里一股甜腥气。

“你说什么?”他慢慢的问,南田朝悬崖抬了抬下巴: “就在这儿,我打了他一枪,他从这里掉下去了。”

明楼瞪着他,血贯瞳仁。“灯!”他吼道,有人打起手灯四下看。“明总,有血迹!”有人喊。“明总,这里有挂在树枝上的布条。”又有人喊。明楼踉跄着过去,果然,是蓝白相间的病号服布条,阿诚穿的那件。

明楼身子晃了两晃,手下人要来扶他,被他猛地推开,转身大步来到南田面前,抬枪对准她的眉心就要扣动扳机。被人从身后抱住,一抬他的胳膊,“啪!——”一颗子弹从南田头顶呼啸而过。

“明楼你清醒些!”贵婉吼道,“你不能这样杀了南田!”“你他妈给我滚开!”明楼咆哮着挣扎,又有几个人上来抱住他,贵婉命人把南田带走审讯。

明楼挣脱了众人,跑到悬崖边在血迹边跪下。周围的一片草丛灌木有明显碾压过的痕迹,他用颤抖的手指蘸了蘸血迹,放在鼻下闻,信息素的味道非常淡,但到底还有,清淡中的甜味几乎无法辨认,——阿诚。

他慢慢的抬头,悬崖下一团漆黑,深不见底。他轻轻晃了晃,“哇”的一声,一口血喷了出来。

明楼被送回医院,就在阿诚那间病房里。心尖上的那口血吐出来,他倒是清醒了许多。

屋子里站着几个人,赵启平眼睛都哭肿了,要靠在谭宗明身上才站得住,他不停的对明楼说:“对不起,阿诚也是为了保护我,对不起……”明楼盯着他,他那张脸太像阿诚,像得让他憎恶。明楼站起身,慢慢走到他面前,轻声说:“对不起?阿诚不在了,你为什么还活着!”

陡然而出的信息素朝赵启平直压下来,谭宗明猛地把赵启平拉到身后,自己挡在前面放出信息素和明楼对抗。“明楼!”他抬高声音发出警告,明楼瞪着眼睛看他,谭宗明突然发现眼前这个人已经站在疯狂的边缘,贵婉在指挥着人到悬崖下去找阿诚,阿诚的尸体真的出现在面前,这个人就会彻底崩溃。

然后,他无法预料明楼会做出什么事。

他第一次觉得恐惧,明楼的怒火很可能会蔓延到赵启平身上,实际上,设身处地的想想,如果是赵启平出了这样的事,自己也会迁怒至身边的一切人,一切事,即便毁天灭地,也要给那人陪葬!

外面一阵骚动,明台推开众人挤进来,他带人跟着贵婉找阿诚去了,浑身泥土,狼狈不堪。

“大哥……”他看着明楼,讷讷着说,“阿诚哥,找到了……”

赵启平第一个冲了出去,然后是谭宗明,明楼还站在原地,他当然看懂了明台的表情,但他不敢信,不能信。

外面传来一声嚎哭,是赵启平,然后是女人的抽泣声,是贵婉。明楼脑子里轰轰直响,有一种冰冷的东西一寸一寸爬上他的全身。他极慢极慢的走出来,前面围着一群人,见到他,人们纷纷低着头让开,露出躺在担架上的阿诚。

阿诚从头到脚湿淋淋的,衣服凌乱,带着水草和污泥,腿上有血迹。那个悬崖并没有夜里看上去那么深,崖下有水潭,被发现时,阿诚躺在岸边,下半身泡在水里。

明楼远远的看着他,所有的声音和色彩潮水般退去,仿佛整个世界只有他和他。

明楼走过去,慢慢的蹲下来,伸手触到阿诚冰冷的身体,他畏缩了一下,这不是他熟悉的躯体,不是他夜夜抱在怀里的温暖。他仔细的理开阿诚额角湿漉漉的乱发,凝视他惨白的脸和紧闭的眼睛,轻轻的把他的上半身抱在怀里,贴在自己的心口上。

没有呼吸,没有心跳,这是他的阿诚,又不是他的阿诚,他的阿诚是温暖的,会笑的,他的眼睛里藏着最亮的星子,他微笑时,胜过他所见过的一切美好。

他低下头去亲吻他,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他,他要他温暖起来,他要他睁开眼看他,他要他,活着。

往日的种种龃龉和不快,在生死面前都轻若鸿毛,只要他活过来,他可以什么都不要!

赵启平靠在谭宗明怀里,流着泪看着明楼抱着阿诚发狂的亲吻。 阿诚最后朝他微笑的样子仿佛就在眼前,阿诚说:“别怕,你不会有事的,我也一样。”

“骗子!”赵启平恨恨的想,“骗子!”这样想着,眼泪便落得更凶。模糊的视线中,他看见一个老人从人群中狼狈的挤进来,试图去碰阿诚。“等一下!”他喊着,“等一下!”

明楼猛地抬头,双眼赤红,仿佛一头愤怒的雄狮,信息素咆哮着涌出,老人被压制的难以动弹。

“听我说,”他艰难的喘息着,“明诚可能……还有救……”他吃力的举起手里的针剂,“他应该是理疗过后身体受到意外刺激引发的机体功能失常,他可能是,假死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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