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色琉璃

诚粉,无关演员,楼诚中心,坚决不逆,衍生杜方谭赵蔺靖三足鼎立,不拆不逆

【楼诚/蔺靖】 玉狻猊(2)还有人记得吗-_-||

(2)

阿诚推门走进梁仲春的办公室,脸色不善的径直到沙发前坐下,梁仲春连忙站起来赔笑问:“阿诚兄弟,有事?”

“有事?”阿诚抬起眉毛瞥他一眼,“当然有事,梁处长,你胆子不小啊,送明长官的东西也敢送赝品?”梁仲春吓得脸色一变:“阿诚兄弟,这怎么话儿说的,借我个胆子我也不敢。”

阿诚把一条腿跷在另一条腿上。“那块玉,”他说,“你说什么来着?南北朝的?我找了个玉器行的老板看了,他说根本不是什么南北朝。梁仲春,你是不是看我们不懂,就随便找块玉来鱼目混珠。”

“天地良心!”梁仲春急急的辩解,“这块玉是查抄一个有抗日分子嫌疑的老板家时发现的,传家宝,梁某决不虚言。”“哦?”阿诚斜睨他,“就这一块玉?”“就这一块玉。”梁仲春肯定的说,“那个老板想用它买命,说是镇宅之宝,传了几代人了。”

“那它……”阿诚斟酌了一下,问,“没有任何别的和它匹配的东西?”梁仲春摇头:“那时候都要枪毙了,要是有他肯定会拿出来。没有,独一份儿的。”

阿诚见他说的恳切,觉得不会是谎话,便点了点头,心里却是一沉。

蔺晨说这玉狻猊是情郎所赠,情郎姓萧名景琰,乃大梁之君。萧景琰刚过不惑之年便因病仙逝,从此后,这块玉便不离蔺晨左右,直至寿终正寝。

凡人有三魂七魄,蔺晨坐化时留了一魂一魄在玉狻猊上,天长日久,化为人形。

阿诚立刻抓住了关键。

“剩下的两魂六魄呢?”他问,“总不会也散落在别处。”他微微眯起眼睛:“你真的和我大哥很像。”蔺晨盯着他,一笑。“我懂你的意思,”他淡淡的说,“转世,你是这样想的吧。”

他从容的摇着扇子。“长得像并不一定是转世,”他慢条斯理的说,“何况楼下那个胖子很明显的和我并不像。”阿诚憋了一口气,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呵斥,但这并没有妨碍他机敏的脑子,他神色一凛:“你说过,我和萧景琰也很像……”

蔺晨瞥他一眼,淡淡笑道:“很久以前我遇到过一个捉妖师和一个造枪炮的,都很像景琰,我也以为是,可惜,他们身上一点景琰的气味都没有,至于你……”他突然就到了眼前,阿诚来不及躲闪,他凑过来嗅了嗅,嫌恶的摇摇头:“更没有。”

阿诚后退两步,虽然已经迟了:“没有任何东西和玉狻猊一起传下来,没有任何线索,你打算怎么找他?”“慢慢找,不急。”蔺晨笑着,眼神却暗沉下来,“反正已经找了这么久。”

阿诚沉默着,许久,突然问:“你说他死时刚过不惑,你呢?”蔺晨的扇子停了一下。“95岁。”他淡然说。阿诚笑了一声。

“如果大哥先我而去,我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。”他说。蔺晨也笑。“你会活下去的,”他温和的说,“而且还会活很久。”

阿诚走下楼去,正看到阿香端着托盘走向明楼的房间,他朝阿香做了个手势,阿香点点头,把托盘递给他,低声说:“茶熬好了,按您的方子,放了菊花百合和麦粒。”阿诚点点头说:“有劳了,你休息去吧,我来。”

阿香离开,阿诚轻轻推门进去。明楼坐在书桌后面,一只手撑起额头。阿诚快步走过去问:“大哥,头又疼了?”明楼抬起头,脸色很难看,他微微叹了口气:“这两天睡不安稳,头疼愈发重了。”

阿诚把托盘放在桌上,捧起茶碗递给明楼。明楼看了看问:“这是什么?”阿诚笑着说:“菊花蜂蜜麦茶,我打听的方子,可以安神,缓解头痛。”

明楼喝了一口,点点头:“好喝。”一口气喝完,放回托盘,又看向阿诚,温和的问:“还不睡?”阿诚笑:“大哥不也没睡?我陪大哥。”明楼微笑:“明天你不是一早还要去海军俱乐部?有你忙的,早点睡吧,我没事。”

阿诚说:“那大哥也早点睡,明天大哥的工作也多。”明楼拗不过,只好站起身,阿诚去衣柜里给他找出睡衣,明楼接过说:“行了,你去睡吧。”阿诚道了晚安转身走,明楼看着他的背影,脱口叫了一声:“阿诚。”

阿诚回身,明楼想问:“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?”但终究没有问出口,只说:“明台最近行事有些鲁莽,你多盯着他。”阿诚点头说:“是。”

阿诚没有告诉明楼蔺晨的事,他也说不清为什么。

他对大哥的唯一一次隐瞒是当初在巴黎入党,烟缸牺牲,青瓷做了眼镜蛇的搭档后,他们之间便再无隔阂。

但是这一次,无关组织机密,他却又隐瞒了。是怕大哥骂他头脑昏聩胡思乱想?还是因为其它不可言说的原因?

他想了解一些蔺晨和萧景琰的事,想了解一个很像大哥的人和一个很像自己的人的爱情。他有一些不可言说的感情,很久了,久到他不确定那里面混合了多少东西。

感恩,崇拜,爱慕?或许还有,他无法开口告白,因为他怕被拒绝之后再不能与他并肩。所以他想把蔺晨的事掩盖起来,悄悄的去了解另一种他和大哥相处的可能。

明楼不知情,但是他知道阿诚有事瞒他。他懊恼,焦躁,却不露声色。

那天他没有和阿诚一起回家,他先回,阿诚有事晚回。明镜和明台都没有回来,他在房间里看了一会儿书,想了想,上楼走到阿诚房间门前。

门锁着,他掏出钥匙,拧动钥匙的时候,他突然听到门里似乎有动静,心头一跳,就在这时,身后有人失声喊道:“大哥!”

他毫不迟疑的打开门,一股穿堂风吹来,白色的窗帘飘到半空,露出大开着的窗户。——屋内空无一人,他回头,阿诚惊慌的站着,脚下落着一个纸袋,里面滚出几粒圆圆的小点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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