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色琉璃

诚粉,无关演员,楼诚中心,坚决不逆,衍生杜方谭赵蔺靖三足鼎立,不拆不逆

【楼诚/蔺靖】玉狻猊(9)困死了,码完睡觉

(9)

阿诚披着睡衣坐在床边,明楼挨着他坐着,把他的右手合在自己手心,侧过头,专心的听他讲自己的噩梦。

“这么说,他还在纠缠你。”明楼锁紧眉头,阿诚不安的问:“他为什么会对着我喊景琰?”明楼严肃的看着他:“我很早就有这个疑问,只是你不说,我也没有问——萧景琰到底长什么样?”

阿诚迟疑了一下,低下头。“和我很像。”他轻声说,明楼深吸一口气,握紧了阿诚的手:“果然,那么是转世?”阿诚连忙摇头:“一开始我就问过蔺晨,他说不是。”明楼淡淡说:“你为什么认为他的话就一定是真的呢?”

阿诚惊讶的瞪起眼睛,明楼冷冷道:“实际上,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愿意和他亲近,以前你非常警惕,可是对着蔺晨,你好像完全没有戒备,任他摆布。”阿诚难堪的低下头,说不出口。明楼误会了他的沉默,又失落又伤心,烦躁起来,手动了动,想放开阿诚的手,阿诚发觉,立刻握紧了他的手。

“大哥,”阿诚仍旧低着头不敢看明楼的脸,“因为……因为蔺晨他……他跟大哥长得几乎一模一样。”

明楼惊愕的僵住,阿诚觉察到他的沉默,慌乱的解释:“这并不意味着什么,我知道,大哥不必多想,就只是碰巧,而且……”他的手突然被握紧,明楼打断他,他心惊胆战,害怕明楼说出什么无法挽回的话,但是出乎意料,明楼问的却是:“你说,蔺晨说谎成性,他说他和萧景琰两情相悦会不会也是假的?”

阿诚愣住,明楼接着问:“你有没有想过,可能萧景琰根本就不爱蔺晨,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?”“不可能。”阿诚脱口而出,明楼挑眉:“哦?为什么?”“因为……”阿诚堪堪截住话头,仿佛刚刚意识到什么,脸变作通红。

明楼温和的望着他笑:“因为什么?”阿诚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:“因为……”明楼伸手将他揽进怀里,听他又急又快的心跳,温柔的说:“因为你爱我,所以萧景琰不会不爱蔺晨,是吗?”

阿诚震了一下,试图挣脱,可明楼抱的很紧。“大哥我……”他惶急的想解释,又不知如何开口。明楼笑了,阿诚被他紧紧贴在胸口上,感受他胸腔低沉的轰鸣,突然之间明白了,一时又惊又喜,叫了一声“大哥”,转而又羞又愤,气恼的说:“大哥竟然也戏弄人,一点做大哥的样子也没有。”

明楼还是笑,笑着笑着,脸色阴沉下来。“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蔺晨的转世。”他说,“但无论他是谁,我也决不会让他夺走你。”

虽然精神不太好,但阿诚还是没有请假休息。一来明楼离不开他,二来现在明台不在家住,明镜又去了苏州,让阿诚独自在家反而更不妥。

阿诚照例的给明楼泡过咖啡,才回到自己的办公室,一只熟悉的纸袋仍旧静静的躺在桌上。看到时他的情绪有些失控,他暴躁的一把抓过,猛地撕开,榛子酥噼里啪啦掉了一地。

他想要把这些东西全丟进垃圾桶,可是捡起第一颗之后,他迟疑了一下,神使鬼差的放进嘴里。然后是第二颗,第三颗,他边捡边吃,像上了发条的机械,动作迟钝却停不下来。直到有人惊讶的叫:“阿诚兄弟?”

他像从梦中惊醒,猛地停下,手里还举着一颗榛子酥,离唇边只有几寸距离。他慢慢抬头,梁仲春站在门口,表情几乎可以称得上惊吓。他艰难的站起来,他可以想象自己的狼狈怪异和可怕。

“梁处长,”他咬着牙说,“你的那件玉狻猊不干净。”梁仲春即刻明白了他的意思,脸色顿时煞白,上前两步,又停下,畏惧着不敢靠近。阿诚瞪着眼睛,狠狠的将手里的榛子酥捏的粉碎:“我问你,有解没有!”

梁仲春慌忙说:“我去查我去查!阿诚兄弟,我不会坑了你撒手不管的,你放心你放心!”阿诚吼道:“那就快去!”“是,是!”梁仲春转身要走,阿诚又叫:“等一下!”梁仲春回身,阿诚用手指着纸袋,他甚至不敢触碰:“把它拿走丢掉。”

梁仲春拿走了榛子酥,阿诚双腿一软跌坐在椅子上,喘着粗气,衬衫竟然湿透。“这是怎么了?”他惊慌的想。

明楼知道阿诚状态不太好,可是没想到精力如此不济,几份重要的文件都没有按时送来。他决定打个电话,提醒阿诚送文件,顺便也看看他究竟怎样。

阿诚倒是很快接了电话,他吩咐了几句就挂了。可是莫名觉得哪里不对,阿诚的声音好像和平常不太一样。不是像感冒生病那种变音,而是,语速和停顿不太一样。

“怎么回事?”他正想着,门一开,阿诚拿着文件走了进来。明楼接过文件不太在意的扫了一眼就丢在桌上,然后问:“感觉怎么样?很不舒服吗?”阿诚脸色不太好,他勉强笑笑说:“还好。”

明楼皱眉:“不舒服就告诉我,不要硬撑。”阿诚说:“真没什么,大哥不用担心。”明楼走过来拉阿诚的手,阿诚下意识的躲了一下,随后就任由他拉了。

明楼一只手握住,一只手轻拍他的手背,柔声说:“记住,什么事都要告诉我。”阿诚呆呆的看他,见他突然脸色一变,厉声喝到:“所以,你究竟是谁!”

阿诚大惊,身子一趔趄,向后倒去,幸亏明楼眼疾手快,一把抱住。阿诚的眼神闪动了一下,表情瞬间变了。“大哥!”他叫,明楼一脸严峻:“刚才你被控制了?”阿诚点头,掩饰不住惊慌:“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控制不了身体。”

明楼神色凝重,看了看表说:“我把这几份文件签了咱们就回家,我守着你,你好好休息。”阿诚自己也又惊又怕,便乖乖点头。

明楼随便找了个借口就带着阿诚回了家,进门他就对阿诚说:“把玉狻猊拿出来,我们好好研究研究。”阿诚点点头,上楼去自己房间找,明楼去打电话,那边有人接起,他立刻问 :“大姐,您问到了吗?”

明镜在那边说:“我正要给你打电话,我给阿诚求了签,又找大师解了签,大师说,卦象大凶,阿诚怕是被什么东西缠住了。”

明楼刚要说什么,楼上传来阿诚的惊叫,他什么也顾不上,丢下听筒就往楼上跑,猛地推开阿诚房间的门,见阿诚好端端的站着,却一脸惊恐。见是他,阿诚朝他伸出手,手心里托着一件东西,他定睛看去,大惊失色。

那就是玉狻猊,可是现在,它只剩下一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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