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色琉璃

诚粉,无关演员,楼诚中心,坚决不逆,衍生杜方谭赵蔺靖三足鼎立,不拆不逆

【蔺靖】踏雪寻梅(1)

私设:祁王林家都安然无恙,琰琰宝宝尚在大哥的羽翼庇护之下,因某种原因独自出行,遇到少阁主。

关于年龄,不接受年下,所以私设阁主年长几岁。

偏武侠风,就是一场萍水相逢,可能不太长。

其实就是为了满足我想写古风的愿望,只有蔺靖可以满足。

(1)

雪是从前一天夜里开始下的,到了第二天中午时分还没有要停的意思,路上的雪已经积得有尺把厚了,走起来颇为艰难。

小酒馆的生意很好,迫于无奈赶路的人都须喝几杯酒暖暖身子,何况酒馆里还安置了一个大火炉,炭火烧的很旺,暖气扑脸。

客人很多,划拳行令,好不热闹,有个穿破旧红袄一脸菜色的姑娘在唱曲,旁边衣着褴褛的老人给她拉琴,咿咿呀呀,不甚动听。

蔺晨坐在靠窗的位置上,对馆子里的热闹充耳不闻,眼睛看着窗外一片茫茫无际,独自一人慢慢的喝酒。

天地一色的混白之中,突然出现一抹火红。蔺晨眨了眨眼,那抹红色越来越近,越来越清晰,他才看清,是一个人。

那人骑在马上,艰难的赶路,他身穿红袍,披着斗篷,大朵大朵的雪落在他的肩头,衬着一身火红,明艳异常。

蔺晨颇有兴味的看着那人走到酒馆门口下马,抖了抖雪,推门进来。寒风夹杂着雪片闯进房间,酒客们嘟嘟囔囔的抱怨,齐齐看向门口,在来人摘下兜帽后,陡然鸦雀无声。

是个未及弱冠的年轻人,还没有束发,黑发披肩,有些发绺被雪濡湿,贴在额角。面如美玉,眉如墨黛,唇似抹朱,尤其一双美目,如秋水寒潭,顾盼生情。

店小二殷勤招呼,请他在蔺晨斜对角的位置坐了,问他点什么。年轻人要了饭菜,没要酒,低着头吃。蔺晨远远的看着,暗自赞叹,真是个美人儿,若是有机会搭讪结伴同行,倒是一桩风流韵事。

正想着,唱曲的姑娘停下来,拉琴的老人拿了一个破笸箩,挨桌讨赏。人们都一脸漠然,老人转了大半圈,笸箩里只零零星星散落着十来枚铜钱。

蔺晨暗中皱眉,从口袋里摸出一点碎银,刚要招呼,老人已经走到年轻人身边。年轻人掏出一只沉甸甸的钱袋,打开来,满是黄的白的,周围的人全看直了眼。年轻人随手拿出一只小元宝丢进笸箩,老人惊呆了似的,叫来女儿跪倒了千恩万谢。

年轻人连忙扶他起来说:“老人家不必多礼。”声音如珠似玉,煞是好听。蔺晨叹了口气,看来是有钱人家娇生惯养的少爷,不知江湖险恶,不懂财不外露的道理,怕是要吃亏。

他在馆子里扫了一眼,不知有多少人惦着那年轻人的钱袋,若是不留神注意,轻则失了钱财,重则丢了性命。

他摇了摇头,又勾起嘴角轻笑了一声,正想要搭讪,这便有了再好不过的理由。

年轻人很快吃完了饭,出门上马离开。蔺晨等几个酒客陆陆续续结账出门之后,才起身。他上了马,远远的跟着,雪已经小了很多,那人的红衣在雪地里就算离得很远也看得出。后面几个人不远不近的跟着,等走出五六里地,几个人突然催马奔驰,很快赶上去,将年轻人围在中间。

蔺晨仍没有着急,那些人为劫财,未必上来就害命,等他们动起手来他再出手,更有英雄救美的意味。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,年轻人抽出腰下佩剑。

因为有斗篷遮盖,蔺晨没注意到他的剑,如今见到吃了一惊。剑出鞘时仿佛平空一道闪电,光华灿烂。年轻人从马上一跃而下,朝为首一人分心便刺,贼人纷纷下马抽出刀剑齐齐向他砍杀去。

年轻人身形轻盈,红衣飘摆,煞是动人,蔺晨看了三五眼,点一点头,受过高人指点,剑法从容稳健,颇有灵气,只可惜经验太少。那群贼人常作杀人越货的勾当,手下无情,时间一长,年轻人就显得吃力了。

蔺晨催马上前,勒住缰绳喊:“喂,劫财还是劫色啊,带我一个。”众人吃了一惊,跳开来回头看去,见一匹白马上端坐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,白衣胜雪,眉目俊俏,也不束发,任青丝披落一肩,随风飘舞。

为首的贼人用刀点指:“你是何人?”蔺晨一笑:“路人,见你们做生意颇为羡慕,不如这样,你们劫财,我劫色,如何?”贼人摸不清他的来意,便说:“这位朋友,奉劝你不要趟这个浑水,等我们做成了生意,一切好说。”

蔺晨夸张的摇头说:“可是你们要是伤了我的美人儿怎么得了?我看还是先让我得了美人才好。”说罢,他纵身下马,朝年轻人走去。贼人刚向前一步,不防蔺晨剑已出鞘,寒光凛冽的剑尖直接抵在他喉咙上,吓得他一动不敢动。

蔺晨笑微微的说:“滚。”贼人冷汗直冒,他是条老狐狸,看出蔺晨不是寻常之辈,举着双手边后退边说:“好,好,弟兄们,撤。”其他人跟着他后退,蔺晨刚要回身去看那个年轻人,眼角余光中为首贼人一抖手,向他们撒出白色粉末。

蔺晨立刻屏息上前,一剑当胸穿过,尸身跌倒,血溅满地,其余贼人哄得四下逃窜。蔺晨赶忙回身,年轻人不出所料的倒在白雪之中。


萧景琰睁开眼睛,一时之间不知身在何处。他挣了挣身,有人问:“醒了?”

他的头很疼,手脚酸软,他艰难的转过头去,这是一间低矮的茅舍,他正躺在床上,一个人端着碗一边用调羹搅拌着一边走过来。“来,把药喝了。”他说。萧景琰想起来,是帮了自己的人,可是他也记得那人的轻薄话,警惕的向后缩了缩身。

对方看出他的意思,笑了笑说:“你要是怕我劫色,就更该喝药,喝了药才有力气拿剑。”萧景琰在被子里摸一把,衣衫完好,知道对方是好意,便把药喝了。

来人点点头说:“贼人用的药让人四肢无力直至昏迷不醒,喝了解药,过会儿你就可以行动自如了。”萧景琰低声说:“多谢。”来人挑一挑眉毛说:“谢倒不必,在下蔺晨,请问公子贵姓?”

萧景琰不语,蔺晨一笑:“莫不是姓萧?”萧景琰吃一惊,瞪起眼睛问:“你怎么知道?”蔺晨大笑:“你这小哥也忒实诚,我就是诈你一诈,你承认得倒快。”

萧景琰气得坐起身说:“你到底知道什么!”蔺晨摇头:“你的剑,上面的装饰非皇室不能有,既然你承认姓萧,仔细算来,皇子之中,皇七子倒是和你年龄相仿。”

萧景琰一脸惊愕,蔺晨一笑:“能得见景琰殿下,蔺晨真是三生有幸。”他乐的见到萧景琰的震惊钦佩,才不会说自己翻遍他的行李找到一封书信几件信物才得知皇子身份。

萧景琰觉得气血畅通许多,四下里看,问蔺晨:“这是什么地方?”蔺晨起身说:“这是离得最近的一处村庄,有位老人家收留我们,我托她煮了晚饭,这就去给你端来。”

这户农家生活困窘,只有些薄粥,萧景琰喝了还觉得肚饿,甚至身上也不见暖和。眼看着天黑下来,蔺晨抱来被子说:“这么多年没下过这样的雪,也没有这么冷过,没有厚被子,殿下将就将就罢。”

萧景琰不作声,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,还是冷的要命,炭火也没有,门窗破旧,冷风从缝隙里吹进来,冻的他瑟瑟发抖。

蔺晨忙完了,在床边坐下,见他蜷作一团,笑道:“越蜷着身子越冷,伸直了腿气血通畅才更暖和。”萧景琰不理他,蔺晨说:“看你脸色就知道你体质虚寒,受不住冷吧。”

萧景琰正冷得打颤,气咻咻说:“你怎么知道我体质虚寒,你是大夫吗?”蔺晨一乐:“不愧是殿下,在下正是江湖郎中。”萧景琰气得转过头去不理他,蔺晨探过身问:“殿下知道这房里什么最暖么?”萧景琰瞥他一眼,蔺晨把棉袍脱掉,来掀他的被子:“自然是人的体温最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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