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色琉璃

诚粉,无关演员,楼诚中心,坚决不逆,衍生杜方谭赵蔺靖三足鼎立,不拆不逆

【楼诚古装架空】大少爷和小书童系列之三《敬皮杯》(一发完)

(本系列各自独立为文,前文请点进主页看)

起初因为阿诚太小,明楼出门和文友聚会是不带他的,叫阿诚去是明镜的主意。

要说起明镜,她原是女中豪杰一般的人物,父母过世时弟弟年纪尚幼,全靠明镜独立支撑,明家非但没有没落,反倒愈发兴旺发达。明楼对长姐尊敬有加,从不敢违逆她的心意。明镜叫他带阿诚,他自然不会说不肯。

明镜叫阿诚跟着,原是为了照料明楼,又是提醒他少吃酒的意思。明楼其实自制力颇强,轻易不会醉酒,不过有时高兴起来喝得尽兴也是有的。虽不至于失仪,有人端茶送水的伺候,也是好的。

阿诚年纪虽小,倒有几分脾气,见明楼喝得多了,便冷下一张小脸。这时若再有人劝酒,他便冷言冷语,夹枪夹棒的。偏偏明楼从不斥责他,任他数落,只一味温和微笑,旁人自然也不好多说,只好不尴不尬的退下算了。

就只有一人例外,偏要招惹阿诚,那人便是王天风。王天风早年才华不输明楼,只因脾气古怪,旁人不敢亲近,见众人拥戴明楼,他便愈发气闷。

后来见明楼带了阿诚来,阿诚又常替明楼挡酒,便有意刁难。阿诚到底顾着王天风的年龄身份,留着情面,有时不多言语,但凡开口,也不肯落了下风。

明楼表面袖手旁观,其实也心中有数,他知阿诚体贴他,便宠着阿诚,不肯为难他,又爱极他伶牙俐齿的模样。旁人知难而退也罢了,若真有人训斥阿诚,他脸色一变,也叫人不寒而栗。

他历来看不惯王天风做派,阿诚与王天风言谈间的分寸,他甚是满意。王天风其实也并不是混不讲理,面子上过得去,明楼也就不做理会。

到了后来,阿诚和明楼有了那点关系,人们渐渐也都猜测出来,对阿诚更加不敢得罪。只王天风记仇,寻着机会便想报复。

那一日聚会,阿诚被明镜遣去和管家一同办理年货,明楼独自赴会。聚会在一处酒楼,有娼女唱歌弹琴,和平时不同的是,有位张姓书生带了一名小倌。

那小倌看来不过十八九岁年纪,眉眼清秀,妆却化得很浓,颇有几分妖娆。这种事原也常见,众人见怪不怪,至多不过调笑几句。那小倌见得世面,和书生们打情骂俏也是信手拈来。

明楼只是听琴喝酒,并不十分上心,却见有人撺掇那小倌给张公子敬皮杯。小倌做惯了这些事,也不推辞,起身便坐进张公子怀里,一手搂住脖子,一手举着酒杯,扬起脖子喝进嘴里,再俯身将唇覆在张公子唇上,口中的酒便灌入他嘴里。

众人哄笑,明楼却暗中皱一皱眉头。王天风看见了,故意说:“明楼兄酒喝得这样慢,该不是怪我们怠慢了他?张兄,你舍不舍得让你的小美人给明楼兄敬个皮杯,想来敬多少明楼兄便会喝多少。”

张公子大笑:“这有何难,只管敬便是。”众人亦大笑,都道:“好好好,我等无福,只明楼兄这般人物才配得上。”

明楼之前听说这小倌是馆里头牌,从来只伺候高官显贵,这张公子家中颇有势力才请的动他。可是明楼是何等样人,怎会沾染这样人物。何况,他一心系在阿诚身上,这小倌在他看来不过庸脂俗粉,多看一眼也要污了眼睛的,岂肯让他亲近。

那小倌早看中明楼,在一群人中丰神俊逸,如同鹤立鸡群一般,听有人撺掇,自然欢喜,起身刚要过来,却见明楼脸色一沉,眼神骤然冷峻起来,竟被吓住,不敢上前。

王天风心中暗笑,嘴上却故意道:“明楼兄怎么这般脸色,莫不是怕了家中的河东狮?”众人都晓得他指的是阿诚,于是哄笑起来道:“明楼兄今日难得是自由之身,我等也都不会乱讲,你只管快活,再没有人知道的。”

明楼淡淡道:“这是张兄的人,明楼哪敢放肆,今日也不是要扫大家的兴,只是明楼身体不适,先行告辞,诸位随意。”说罢起身便走,谁也拦不住。众人面面相觑,王天风道:“罢了罢了,我们只管作乐,今日阿诚不来,明楼原本也坐不住的。”

只说明楼回到家,见阿诚还没有回来,心中十分不悦。等了半日,阿诚回来,又忙东忙西,顾不得与他说话,他便愈发气苦,索性装醉躺倒。

阿诚被明镜差遣,直到晚饭时才忙完,气还没有喘匀,就听下人说大少爷醉卧床上,不肯吃饭。他知道今天明楼独自出门,本就不放心,一听果然醉了,想来便是王天风灌的酒,不禁又气又恼。

他饭也来不及吃一口,拿上煮好的醒酒汤急急忙忙回到明楼院中。进门一看,饭菜果然一毫没动,进到卧室,便见明楼蒙着被子躺在床上。

阿诚心里生气,走到桌边放下托盘,将罐子里的醒酒汤倒了一碗出来,嘴里唠叨着:“大少爷,您也是二十好几的人了,怎就不知高低轻重?家里多少好酒不够您吃的,偏偏要出去喝醉了回来?且不说喝酒伤身,就只说按您的身份,酒醉失态可是好的?”

明楼听得阿诚来了,心里一松,又听他唠叨,不禁莞尔,可是既想逗他,又想借此消除白日里的气恼,便故意装醉。阿诚端了汤来哄他喝,他翻个身故意用手去打,差点打翻汤碗,嘴里含糊不清地说:“不吃不吃。”

阿诚以为他醉得厉害,又气又心疼,只好哄他道:“大少爷,这好吃的,您起来,阿诚喂您。”明楼挣了挣,靠在床头坐着,阿诚坐在床边,舀了一勺吹凉了要喂,明楼却把头一扭道:“不是这样,要你含在口里喂我。”

阿诚呆了呆,随即气红了脸,把调羹丢回碗里道:“哪里学来的下作花样!你吃便吃,不吃算了。”明楼心里暗笑,却故意为难他说:“你若不喂,我便不吃,晚饭也一同不吃了。”

阿诚又气又急,知道明楼是说的出做得到的性子,醉得这样厉害,若再不吃些东西,脏腑可受得了?他到底心疼明楼,思来想去,一咬牙,端起来喝了一口,俯身贴到明楼唇上。

明楼大乐,张开嘴任他把汤渡过来,一口咽下。阿诚想要起身,明楼哪里肯让,右手早已绕过去按在他的后脑上,舌头伸进阿诚口中,肆意翻搅舔弄。阿诚挣也挣不开,只好任他肆虐,待明楼吻的够了,稍一放松,他才挣扎着直起身,恼道:“您到底醉了没有?别是装醉来欺负人的。”

明楼笑:“你问这话却是不对,哪有醉汉承认自己喝醉的?不论我醉不醉,都会答你没有醉。”阿诚才知道他是装的,想着刚才的事,又气又羞,挣着想要走,却被明楼牢牢抓着,说:“将碗里的喂完了便好,不然我便不吃饭。”

阿诚挣不脱,又怕他当真不吃饭,拗了半天,最后还是顺着他的意思喂了他。明楼愈发心痒难耐,连拖带拉的把阿诚拖到床上压在身下便吻。阿诚躲着他道:“这又是闹什么,说好了吃饭的。”

明楼笑:“我只说吃饭,又没说几时吃饭,反正也凉了,不如过会子热热再吃。”说罢手便探入阿诚袍内去扯他的中衣。阿诚挣也挣不开,又被他吻得七荤八素,气喘吁吁地骂道:“这是怎么的?您这出去是吃了酒还是吃了催情药?怎么这样急?”

明楼一边剥他的衣服一边说:“你不随我去,任我在外面被人嘲讽,回了家又不陪我,你说我不罚你罚谁?”

阿诚骂道:“强词夺理。”可是骂归骂,少不得任明楼如了心愿,再起身去热饭陪着明楼吃了,已是很晚。

待到再睡下,阿诚才听明楼讲了白天的事,他心里恼怒,冷冷道:“你们读书人满口道德文章,却一肚子的男盗女娼。找些娼女小倌伺候,却说是风雅之事。看来以后您也不需我陪着,我若去了反倒打扰。”

明楼笑着搂住他道:“我若是肯,今日也不会受他们嘲笑,你不必多心,那些风雅之事我无福消受,只需小书童一人伺候便好了。”

阿诚听得心里欢喜,低了头不说话,任明楼搂了亲吻,眼见明楼又动起情来,他推着明楼,低低说:“大少爷还是自律些,别伤了身子。”

明楼叹气道:“我这大少爷凡事还要听小书童安排,怪不得王天风嘲弄我说我家里有只河东狮,倒是不错的。”

阿诚抿嘴而笑,看在明楼眼中,风情无限。

(完)

评论(45)

热度(737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