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诚粉,无关演员,楼诚中心,坚决不逆,衍生杜方谭赵蔺靖三足鼎立,不拆不逆

【楼诚古装架空】大少爷与小书童之七“和谭大户与小郎中的无缝对接”

明家生意做的很大,不止苏州城里有买卖,松江府也有几家大大小小的店铺。虽然平日里明楼两耳不闻窗外事,但明镜两地奔波,有时照应不到,也会叫明楼替她打理生意。

这一日便是如此,松江府一家胭脂水粉店出了岔子,明镜脱不开身,便命明楼去看看。明楼料想事情不大,又想着,正值阳春时节,陌上花开,带阿诚一路玩去倒也有趣,便痛快应了。

却不料,人算不如天算,阿诚替他料理妥当,明楼刚玩笑说“不如缓缓归”,阿诚便不慎扭伤了脚,一时动也动不得了。

阿诚性子急,觑着旁边无人,埋怨明楼道:“都怪你嘴快,说什么缓缓归,如今好了,想走也走不得了。”

明楼心疼阿诚,也不怪他迁怒,只好言好语哄道:“你莫急,早听说松江府有个赵神医,专治跌打损伤,我命伙计去请他来就是。”

明楼叫来伙计,伙计却说:“大少爷有所不知,这赵神医医术高明,脾气却也古怪,从不出诊,只肯在自家堂上坐诊。好在离咱们这里倒也不远,待小的赶辆车来送小先生去。”

明楼颇为恼怒,阿诚见他要发作,便拦住他对伙计说:“这样也好,麻烦这位大哥了。”伙计出门,他才对明楼说:“人家神医定的规矩,你难为一个伙计又有什么用?”明楼不悦道:“你对谁都体贴,偏就只会跟我使性子。”

阿诚笑道:“大少爷在外面威风八面不怒自威,偏只在阿诚面前嬉皮涎脸净说些让人脸红耳热的话又怎么说?”

明楼瞪眼道:“好好的又来取笑自家少爷,我看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。”阿诚掀开被子坐在床边说:“您就算想动家法也得我腿脚好了再说不是?您把伙计叫来,扶我出门上车。”

明楼脸一沉道:“叫伙计做什么,我一个人就够了。”说罢,一俯身将阿诚打横抱起,阿诚又惊又羞,挣扎道:“你……你这是做什么!快放我下去!”

明楼也不理他,大步走出店门,伙计帮忙掀起车帘,把阿诚安置在车上,又请明楼上车,自己牵着马直奔赵神医的回春堂。

回春堂分里外两间,外间是药店,里间是赵神医坐堂的地方,一副竹帘隔开,互不干扰。

明楼抱着阿诚进门,伙计先跑去跟药店伙计低声讲了几句,回来对着明楼赔笑道:“大少爷,真是不巧,赵神医不在,今日是他的大公子坐诊。不过,这位赵公子得其父真传,医术也是了得,定能药到病除。”

明楼皱眉,问道:“赵公子年纪几何?”伙计答:“刚及弱冠。”明楼大怒,冷冷道:“年纪轻轻,又有多少本事?不过是仗着前辈虚名罢了。你去问他,赵神医究竟何时回来,我们只等他回来再看。”

旁边药店伙计也赔笑道:“明少爷,实不相瞒,我家老爷出门访友,没有三五日是回不来的。我家公子虽然年轻,却是有真才实学的,不信您可以试试。”

明楼还要说什么,阿诚在怀中轻轻拉扯他的衣袖,低声道:“家传的医术,想来错不了的,来都来了,不如先看看再说。你还真叫我三五日起不得床吗?”

明楼无法,只好抱着阿诚走向内室。伙计帮忙打帘,在门口候着。明楼走进内室,见设着桌椅,香炉里香烟袅袅,异香扑鼻。

一位白衣公子跷着腿坐在桌后,面目俊俏,气质风流,见了他们也并不起身,只似笑非笑地望一眼。阿诚陡然想到,一帘之隔而已,刚才的话恐怕他已经听到了,不觉心中尴尬。

明楼却不多想,小心地将阿诚安置在椅子上,这才道:“赵公子,阿诚不慎扭伤了脚,请您给看看。”

赵公子只瞥一眼,道:“哪只脚?脱了鞋袜我看。”阿诚艰难地脱下鞋袜,明楼要帮忙,被他推开,心说:“背着人也罢了,旁人在,你个大少爷给一个小书童脱鞋袜,成什么体统?”

脱了鞋袜,赵公子拍拍自己的大腿道:“放上来。”明楼皱紧眉头,阿诚倒心无旁骛,便如他所说把脚放在他大腿上。赵公子一只手握住阿诚的脚,另一只手轻轻抚摸阿诚的小腿,问:“哪里疼?”

阿诚皱眉,轻呼出声道:“就是这里!”赵公子微微点头,嘴里说:“不妨事,没有伤着骨头,你放松些,待我给你摸摸看。”

他说话慢条斯理,手下却突然猛地一拉,阿诚毫无防备,痛得叫了一声,明楼忙来扶他,刚要斥责赵公子,却听阿诚惊呼道:“不疼了!”

明楼连忙问:“果真不疼?”阿诚转动脚踝,点头道:“一点也不疼了。”明楼大喜,这才对着赵公子做出笑脸道:“赵家医术果然名不虚传,想不到赵公子也有如此手段,实在是让人佩服。”

赵公子似笑非笑,见阿诚要收回脚穿鞋袜,伸手握住阿诚脚踝道:“慢着。”阿诚惊讶道:“您还有什么吩咐?”赵公子不慌不忙说:“刚才是治标不治本,要想不复发,须得让我好好按摩一番。”

阿诚信服他的医术,便不再动。赵公子按摩手法却十分怪异,他从阿诚小腿处至脚踝,一路细细抚摸,又轻轻揉搓阿诚的脚,叹道:“从来道美人在骨不在皮,这位小哥却是一副好骨架,看这脚趾竟也如此修长,怪不得小小年纪就如此高挑,真正是个长身玉立,玉树临风。”

阿诚先是正经听着,越听越觉得尴尬,偏赵公子那双白皙如玉的手在自己腿脚上按压揉捏,忽轻忽重,不像治病,倒像明楼在床上每每的挑逗撩拨,不觉大窘。

明楼在旁边早看出蹊跷,只气得火冒三丈,猛然想到这小郎中怕是听到自己讥讽他的那些话,便记了仇,这时候来占阿诚的便宜。

他们不知内情,这赵家公子原是出了名的浪荡性子,仗着自己生得好,每日里招蜂引蝶的也不知有多少。他眼睛最毒,看明楼抱阿诚进来就看出两人关系不一般,要报复明楼,自然从阿诚下手。

赵公子医术了得,撩拨挑逗的功夫又远胜医术,阿诚只跟明楼行过床笫之事,哪里比得上他见多识广,这一番直被撩拨得面红耳赤,又不好发作。

明楼哪里忍得了,正要发作,却听帘外有人冷笑道:“赵公子诊病都能遇到美人儿,真正是艳福不浅,羡煞旁人。”

明楼阿诚均是一愣,却见赵公子脸色骤变,慌忙放开阿诚。就在这时,门帘一挑,一人走了进来,三十五六岁年纪,面目俊朗,气质儒雅,手拿一把洒金折扇,摇着扇子,似笑非笑地看着赵公子,眼角眉梢却杀气腾腾。

“谭……谭大户,你来我们回春堂做什么!”赵公子厉声喝道,却颇显得色厉内荏。来人挑眉道:“自然是来找你,怎样?你打算躲我躲到什么时候?”

说罢看到明楼,露出惊讶神色道:“明少爷,怎么是你?”阿诚不认得,诧异地看向明楼,明楼对着来人微微笑道:“手下人伤了脚,来请赵公子看看,您这是……”

来人道:“来找赵公子办点私事。”说的一本正经,阿诚却发现赵公子一脸惊慌失措,还有些面红耳赤。明楼说:“我们也要赶紧回去,你们聊。”来人冲明楼点一点头,阿诚去看赵公子,赵公子一脸绝望。

阿诚在跟着明楼回去的路上,忍不住问:“来的那人到底是谁?”明楼笑道:“你没听赵郎中叫他谭大户么?这松江府有几个姓谭的大户?”

阿诚顿悟,惊讶道:“谭宗明?”明楼点头。

谭家在松江府可称富甲一方,听说买卖做的极大,但是不像明家是名门望族,谭家是这些年才发达起来的,全仗着如今执掌谭家的谭宗明。

阿诚不解道:“那赵公子敢戏弄我们,为何一见谭老板便吓得面无血色?”

明楼笑道:“休要管旁人的事,我且问你,陌上花开,要不要缓缓归?”

阿诚瞥他一眼道:“这还不是大少爷您说了算。若只是看花,多看几日也没什么,您只不要想着奇奇怪怪的事情就好。”

明楼道:“哪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事,就只是,今天那个小郎中赞你脚好,往常我倒是没有注意,今晚上我须得好好赏玩一番,才能平了我的怒气。”

阿诚又羞又气,暗骂小郎中,又想,这人如此害人,怕是报应不爽。

只是,那报应究竟如何,他就没有兴趣去探听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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