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色琉璃

诚粉,无关演员,楼诚中心,坚决不逆,衍生杜方谭赵蔺靖三足鼎立,不拆不逆

【楼诚现代AU】蝶恋花(2)回忆前情

(2)
出站的时候,阿诚远远的就看见有人举着写有自己名字的牌子,是个十七八岁的高个子男生,牌子在怀里抱着,人正低着脑袋对着手机划拉的起劲,阿诚走到跟前还没发觉。
阿诚忍着笑,喊了一声“明台”,对方下意识的咕哝着应一声,还在专心的消消乐,等到阿诚朝他肩膀捣了一拳,他才茫然抬头,对着阿诚的脸呆了一呆,试探着叫:“阿诚哥?”“废话,”阿诚说,“不是我能是谁?”
七年没有见面,阿诚和明台却并不生疏,不光是因为那个暑假玩的很好,这些年在网上也从没断了联系,阿诚连明台偷着交往了几个女朋友都知道。
明台在家里大姐大哥管的严,这个远在外地绝不会告密的阿诚哥倒是可以让他吐吐苦水聊聊私密,还能帮他支个招什么的。所以尽管知道阿诚受了他家资助承了他家恩情,明台也从没高高在上的想法,倒是和阿诚亲密的很。
“你来接我做什么?”阿诚拖着行李一边往外走一边说,“你马上进高三了,功课那么忙。”明台大声叫起苦来:“别提了!刚放假大姐就让大哥给我报了补习班,累死本少爷了。今天我是拿接你做借口才逃了一天课。——对了,”他苦着脸看看阿诚,“大姐说这个暑假还叫你盯我学习。”阿诚大笑起来。
明台极聪明,却调皮又贪玩,没少挨明镜的唠叨和明楼的教训,阿诚边笑边说:“大姐打了那么多电话叫我一定回来,原来是为了陪太子读书。”明台翻了个白眼:“我敢确定是大哥撺掇的。”阿诚的笑声戛然而止。
这些年,每个月阿诚都会工工整整规规矩矩的给明镜写信汇报自己的情况,他知恩图报,对明镜极为尊敬,打电话觉得不恭,便用这种古老的方式表达敬意。明镜也回信,总是叮嘱他好好学习注意身体,不要计较金钱。
实际上,刚到大二阿诚就已经靠勤工俭学自力更生了,明家的汇款被他退回去几次,明镜就不再坚持。但阿诚一如既往的视明镜为长辈,明家待他倒像多了个弟弟。
但是,阿诚从来没用任何方式主动和明楼联系过。
之后的路上,阿诚变得有些沉默。
若不是明镜知道他毕业,一天几个电话的邀他来聚,他是断断不会来的。明镜说阿诚,这么多年都是一家人了,以前上学是没办法,现在毕业了,你来大姐公司帮大姐做事,我们就能团聚了。
阿诚不敢拂了明镜的面子,只得答应来度暑假,至于工作的事,他却始终不松口。

车上,明台接到明镜的电话,说自己在公司走不开,让他们先回家休息,晚上出来一起吃个饭给阿诚接风。阿诚笑着应了,再抬头已经到了明家别墅前。
倒是没什么大的改变,单就是院子东边辟了一处羽毛球场。明台说:“回头打一局?”阿诚笑:“悉听遵便。”
说笑着进了门,明台指着楼上说:“你的房间还是当初那个,就在我房间旁边,本来一直没人用,放了些杂物,前两天才收拾出来。”他耸耸肩,又说:“我早说不用这么麻烦,你可以和我住一起,结果被大哥骂了一顿。”
阿诚咧了咧嘴角,楼梯旁边就是明楼的房间,套间,外面书房里面卧室,阿诚印象非常深刻。这时候主人不在,门照例关着,阿诚只搭了一眼心就砰砰跳起来。
明台顾不上陪他多聊就急吼吼的回自己房间打CS,难得的大哥大姐不在家,还不赶紧过过瘾?阿诚笑着摇摇头,推开自己房间的门。
陈设和当初差不多,简洁,只有必要的家具。阿诚把箱子打开,开始收拾东西。他的行李很少,不消一会儿就收拾妥当,只剩下一只相框没有合适的地方可以放。
阿诚拿在手里摩挲,玻璃后面是一张旧照片,照片里15岁的阿诚在书案前练毛笔字,一个人在他身后俯着身子,右手握住他的右手教他握笔。那人的脸贴在阿诚脸侧,两人的目光都盯在宣纸上,影影绰绰,可以看出纸上抄录的一首词——蝶恋花。
蝶恋花
       泪湿罗衣脂粉满,四叠阳关,唱到千千遍。人道山长山又断,萧萧微雨闻孤馆。
       惜别伤离方寸乱,忘了临行,酒盏深和浅。好把音书凭过雁,东莱不似蓬莱远。
明楼教过他,这首词写的是姐妹分离,要他记得常常联系,他应了,后来的联系却只是和明镜,和明台。
阿诚把目光投向窗外,草木阴翳,往事历历在目。

第一次见到明楼的时候,阿诚只觉得他严肃沉稳,教人敬而远之。23岁的明楼已经早早褪去了少年人的青涩张扬,原本俊秀的眼角眉梢,有种难以言明的威仪。
阿诚规规矩矩的站的笔直,恭恭敬敬的叫“明先生”,明楼却皱了皱眉,笑道:“这么见外不好,叫我大哥。”阿诚张了张嘴,费了点力气才从嗓子里挤出一句“大哥”,明楼笑了,眼角带出一点纹路,落在阿诚身上的目光无端的让阿诚觉得和煦温暖,有句话怎么说来着?——对,如坐春风。
那个时候明楼已经开始在公司做事,但为了两个孩子的缘故,那个暑假他休假在家。十岁的明台正是疯跑疯玩的时候,阿诚却喜欢安静的和明楼坐在一起读书,练字,画画。明楼呵斥起明台来从不留情,对着阿诚却总是和声细语,阿诚只作他把自己当客人,却不知他在明楼眼里是如何聪慧乖巧,纯净剔透。
说起来都是机缘,明楼无意中翻到那个寻求资助的网页,那么多孩子的照片里,他一眼看到了阿诚。只是证件照,孩子们大都照的表情僵硬,独独阿诚,一双黑的耀目的眸子被清瘦白皙的脸衬得愈发水润欲滴,而那眼中神情,却带着与秀气面容不相符的坚硬倔强。
明楼几乎瞬间做了决定要资助这个孩子,也是他劝了大姐邀这孩子来家,早慧的少年时就已经抛弃的好奇心这时候被勾了起来。
阿诚没有让他失望,就像他想象的那样,他沉静灵秀,品性纯良,犹如烧制出的上好瓷器,光洁如玉晶莹剔透。明楼喜欢教他读书写字,阿诚有灵性,又肯吃苦,不像明台淘气,屁股坐不热板凳。
一起读书的时光仿佛午后的阳光,慵懒而美好。明楼坐在沙发上,阿诚盘腿坐在他脚边的地毯上,明楼的左手垂下来,正好搭在阿诚的头顶,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的撩拨着阿诚柔软的黑发。偶尔阿诚会抬头问他问题,阳光落在少年的眼睛里,虹膜里有彩虹的闪光。
过份美好的时光中,形影不离的两个人之间,渐渐的滋生出一些别样的情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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