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色琉璃

诚粉,无关演员,楼诚中心,坚决不逆,衍生杜方谭赵蔺靖三足鼎立,不拆不逆

【楼诚衍生/杜方】韫玉(1)

第一次写杜方,全架空时空,黑道横行持枪合法的非法治社会,希望能写出我的一点理解。

(1)

他拖着脚在幽暗的巷子里走,浑身像被烧红的锁链缠绕,疼,疼的他分辨不出到底伤在哪里,他希望肋骨没有断,就算断了也别插进肺里。

他抹了一把脸,血快要淹没他的眼睛和视线,头发被血糊成一绺一绺,可笑的耷拉着。前面就是巷口,可他实在走不动,他扶着墙喘了一会儿,终于放弃的靠着墙滑坐下来。

这下搞不好真的会死,他这样想,真他娘的倒霉。他从口袋里艰难的摸出一根烟,染血的手指颤抖着把烟送到嘴边叼住,然后去摸打火机。

没摸到,大概是掉了。真他娘的晦气,临死也不让抽根烟。他只好就那样坐着,微仰着头,咬着一支没有点燃的香烟。

然后他就看见了他。

他从巷口外的路灯下向他走来,一身素白,和浑身血污的他俨然两个世界。但他却在他身边蹲下来,借着不远处的灯光,他看清了他。

他的脸在他被血浸没的视线里显得干净的太突兀,他没读多少书,想不出什么词儿来形容这样的眉眼,只能想到老人讲古时说的一句——就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。

于是,他咧开嘴笑了,咬着那支染血的烟扬一扬下巴说:“美人儿,借个火儿。”

烟从嘴角落下,他的头猛地耷拉下来。

杜见锋醒来的时候,盯着雪白的天花板发了很久的呆。

上次住这样干净的房间已经不知道是几辈子之前的事,他觉得自己大概是在梦里。

“你醒了?”有人说话,声音里像有珠玉滚过。他艰难的扭过头,眨了眨眼,如果是梦,这梦也太美了一点。

穿白衬衫的年轻人端着一只骨瓷碗走过来,在床边坐下,杜见锋先注意到的是皓白的手腕,然后才是碗里香糯的白粥。

“你的伤都包扎好了,”年轻人低头用勺子搅动着粥,“血流的不少,但是骨头没事儿,我想你不会想要惊动警察,所以也没送你去医院。”

杜见锋没去听他讲什么,只盯着他看,他的嘴唇很薄,唇色很淡,让人忍不住去想象它的温度和味道。

“杜见锋。”他突然开口,年轻人似乎怔了一下,抬起头来。“杜见锋,我的名字。”他解释说,然后问,“你呢?”年轻人琉璃一般的眼珠看着他,把碗塞进他手里站起身。

“方孟韦。”他淡淡的说,“吃完了锅里还有,我要去学校上课了。”

杜见锋看着他从衣架上取下黑色的外套穿上,问:“你是大学生?”方孟韦一丝不苟的扣着扣子,修长的手指泛着骨瓷一般的玉白色。“燕京大学的老师。”他说。

方孟韦离开之后,杜见锋喝掉粥,嘟囔一句“这么小的碗还不够老子一口”,然后下了床。伤口疼的他呲牙咧嘴,但是方孟韦包扎得很好,杜见锋猜不透他到底教什么科目。

实际上,他根本看不出方孟韦会是个大学老师,他看上去太年轻,20岁?20岁的大学老师?

他摇摇头,还是吃点东西要紧,昨天晚上他就没有吃饭。他去厨房把剩下的粥全喝掉,又去冰箱里扒拉半天,除了水果就是蔬菜,好容易扒出一根德国香肠,他也不懂货色,看着是熟的就上嘴咬。

填了肚子,他才满屋子转转,房子不大,一室一厅,非常舒适,干净整洁的就像它的主人一样。客厅角落里有一个大书柜,他仰头看看汗牛充栋的书,随便抽一本出来翻了翻,里面密密麻麻做着笔记,字体隽秀,他皱了皱眉,看不明白。

他东摸摸西看看,直到伤口又疼起来,才回到床上躺好。——这是方孟韦的床,被单雪白,杜见锋历来不拘小节,此时却颇有点自惭形秽。他把薄被拉到鼻子下闻闻,暗想:“真他娘的比个姑娘的床还干净。”

方孟韦是在傍晚回来的,开门看到杜见锋在沙发上坐着,颇有点意外。

“我以为你已经走了。”他一边关门一边说,换上拖鞋,把外穿的鞋仔细收好。杜见锋咧嘴笑:“我还没有报恩,怎么能走?”方孟韦瞥他一眼,不说什么,脱下外套挂好,解开袖扣卷起袖子,走进厨房。

杜见锋挣起身,慢慢走到厨房门口靠在门框上看方孟韦做饭,方孟韦利落的洗菜切菜,熬上米粥,转过头看见杜见锋盯在他身上的目光,挑起眉问:“看什么?”

杜见锋仿佛被人窥破了心思,尴尬的笑笑,抓抓头发,不小心扯动伤口,疼得一哆嗦。方孟韦翻了个白眼,杜见锋忍着疼嘿嘿笑:“也没什么,就是觉得,你这样的人,不该干这样的活儿。”

方孟韦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,翘起嘴唇问:“什么意思?”杜见锋说:“你就像天上下来的人儿,就该被人疼着,宠着,你那手就该翻翻书,写写字,别的什么都不必做。”

方孟韦原本带了一点笑意的脸色陡然冷了下来。

“你的伤不妨碍了,吃完饭就请你离开。”他冷冷的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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