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色琉璃

诚粉,无关演员,楼诚中心,坚决不逆,衍生杜方谭赵蔺靖三足鼎立,不拆不逆

【楼诚古装架空】大少爷与小书童之二十六《冰释》


(26)

明楼与阿诚在方家借住多日,如今既中了进士,又入了翰林院,自然应当另找别处去住。

阿诚私下对着明楼说了,问他要不要打听着买一处宅子。明楼却道:“不急,想来我这翰林的位子是做不久的。”

阿诚一吓,忙问:“这怎么说?”明楼道:“方大人提起,金陵有个缺,几位大人属意我去,皇上也允了,过不得几日,圣旨一下,便要去赴任的,又何必买什么宅子。”

阿诚半忧半喜道:“这外放虽则不如入朝做官,可是金陵到底是繁华之地,离家又近,大小姐小少爷想来也就来了,实在是再好不过。”明楼道:“我也这样想,这几日你留心收拾行装,免得到时候一时仓促,忘带了东西。”

阿诚点头,明楼看他一眼,又道:“你在这里交的那些朋友,该探望就探望,该道别就道别,将来再聚可是不易。”

阿诚笑道:“大少爷公务繁忙,倒是耳聪目明,这又是哪里探听来的?”明楼道:“哪里用得到探听,那日与你一同听戏,那许老板和你可是熟络得很。还有那方二少爷,对我也只是淡淡的,见你却仿佛老友似的。”

说罢又探过身来低声问:“你老实同我讲,那方二少爷与杜总兵的事,你是不是从中牵了线搭了桥?”阿诚向后躲去,笑道:“是不是的也不同你讲。”

明楼故作凶相道:“胆子愈发大了,看来我要整肃家风了。”阿诚道:“大少爷哪天晚上不整肃家风?阿诚也是惯了的,不怕,反正大少爷的威风也就在床上使得。”

明楼气道:“你这孩子早先还动辄害羞,如今竟是什么话都说得,还说不是跟那些狐朋狗友学坏了。”阿诚大笑道:“您说许老板是狐朋,还是方二少爷是狗友?不说别的,若是被荣老板杜总兵知道了打上门来,看您躲哪里去。”

明楼上前捉阿诚,阿诚边躲边笑道:“快别闹了,我还有正事同你讲。外人都一口一个明大人叫着,您却跟一个小书童打打闹闹,成何体统。”

明楼捉住阿诚揽进怀里道:“古人云,夫妻之道,私室不与焉。夫妻间的规矩,在内室可以不遵守,打打闹闹又能怎样?”

阿诚啐道:“胡说的什么,哪里就是夫妻。”明楼便去阿诚脚踝上摸,边摸边道:“脚上戴着明家大少奶奶的镯子,还说不是我的妻。”

阿诚推他道:“快别胡闹了,我真有正事。”明楼问:“什么事?”阿诚道:“方大人病了你可知道?”明楼皱眉道: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

阿诚道:“今早听前院小厮说的,只是劳累过度,又染了风寒。皇上顾念方大人是两朝老臣,遣了太医来看。我想着,你得去看看才好。”

明楼道:“自然自然,你去备些补品之类,我们即刻便去。”阿诚道:“早备好了,我们换了衣服便去。”

两人到了方大人院子,自有下人进去通禀,不多时方孟韦出来,与明楼见礼。明楼问:“叔父病体如何?”

方孟韦道:“太医正在诊治,您稍等。”正说着,见一人出来,方孟韦忙上前问道:“庄太医,家父病情如何?”

庄恕道:“方大人放心,尚书大人只是偶染风寒,我已开了方子,吃上几付,静心休养,三五日也就好了。”

方孟韦连连道谢,又将明楼让进门去,回过头来送庄恕出门。

明楼探望方步亭暂且不提,单说方孟韦,送庄恕走时,似乎随口问道:“庄太医,不知季大哥伤情如何?”

庄恕瞟他一眼,微笑道:“季捕头已无大碍,已能自如行动。”方孟韦淡淡笑道:“既是如此,庄太医也就不必再去探望,听说太后身体康健,全赖庄太医调养,要是耽误了太后调养,季大哥的罪过可就大了。”

方孟韦到底是个冰雪聪明的,那一日便看出蹊跷,他自然向着自家师兄,见到庄恕,便想告诫几句。

庄恕也不知听出弦外之音没有,也不答话,只是笑。方孟韦心中不悦,便道:“我也是为庄太医想着,我那洪师兄是个江湖出身,火爆脾气,一言不合便拿刀动枪的。我是怕再闹出误会来,伤了谁都不好。”

庄恕道:“待季捕头痊愈,我自然是不去了,如今还需有人照顾,洪大人公务繁忙,我去帮忙也是应该的。”方孟韦气结,心说:“你是没脑子还是故意?我师兄就烦你去,你还偏要帮忙,还说什么应不应该。洪师兄的脾气我可知道,一恼了什么都做得出,赶明儿用剑挑了你你才知道厉害。”

方孟韦把脸一沉,冷冷道:“洪师兄虽忙,还有我们这些朋友帮衬,怎么就照应不了,非得劳您大驾?您若是识时务的,便离季大哥远些,赶明儿真出了事,您可没处买后悔药去。”

庄恕不急不恼,只笑道:“我一不贪赃,二不枉法,哪里就会出什么事。”方孟韦气得黑了脸,心说这人怎么油盐不进?难道铁了心要纠缠季大哥?

方孟韦正要开口呵斥,就听有人叫道:“庄恕,你又在这里欺负孟韦不成?要是孟韦气出个好歹,老子饶不了你!”方孟韦抬头看,正是杜见锋。

原来杜见锋听说方步亭病了,心想:“这正是老子献殷勤的机会。”连忙叫人备了礼物上门探病。因谢培东当中调停,方孟韦又公开与他来往,方家下人自然不敢阻拦,便引他进来,迎面正遇上方孟韦与庄恕。

方孟韦听杜见锋的话头,似乎与庄恕早就相识,暗自惊讶,却见庄恕对着杜见锋笑道:“杜将军对方大人果然护得紧,见面不分青红皂白便认定是我欺负了他,我可是一直听方大人训斥不敢还嘴的。”

杜见锋道:“孟韦骂你便骂了,你却不能惹他生气,惹了他便是惹了老子。”庄恕大笑道:“好好好,怕了你们了。我还有事,先行告辞,不耽误你去向你老泰山献殷勤。”

说罢,拱手便走。方孟韦听得糊涂,也没留意“老泰山”三个字,待庄恕走了,便问杜见锋:“你与他是怎么回事?”

杜见锋挥手叫下人把他带来的礼物先送进去,自己陪着方孟韦慢慢往里走,对他解释道:“庄恕原本在我军中做大夫,做的有名了。正逢皇上巡行,中途染了时疫,随行太医束手无策,我便荐了他,果然药到病除。龙颜大悦,带他回京做了太医。”

方孟韦道:“原来如此,这人品行如何?”杜见锋道:“有些怪脾气,人品却是没话说的。”方孟韦冷笑道:“想是做了太医,心性高了,性子变了也未可知。”

杜见锋听着话锋不对,忙问:“我还没问你,究竟为何与他争执?”方孟韦便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,末了道:“我警告他,他却装傻充愣。既然你与他相识,趁早劝劝他,若是他再执迷不悟,早晚被洪师兄教训了去。”

杜见锋一听,大笑道:“你被他骗了,他是同你玩笑,他哪里敢拆散旁人姻缘。若是他真有那个心,不用等洪少秋动手,那陈老板早拿剪子戳瞎他的眼了。”

方孟韦一头雾水,忙问:“这是怎么说?那陈老板又是哪个?”杜见锋道:“陈老板就是那陈亦度,京城最大的绸缎庄的老板,内织染局大部分都是从他那里为宫里采买绸缎布匹。那庄恕来京之后,也不怎么勾搭上了他,陈亦度可不是好脾气的,哪容得他在外面勾三搭四。”

方孟韦狐疑道:“既然如此,他又为何对季大哥如此殷勤?”杜见锋道:“我猜想着,他不过是借着探望季白,出宫去和陈亦度私会。好歹是皇上命他去给季白治伤的,季白伤好之前,他都有借口去探病。”

方孟韦恍然大悟道:“你说的不错,季大哥说他每次去探病有早有晚,有时坐的久些,有时坐坐便走,如今想来,应该是就着那陈老板的时间。”

杜见锋道:“既是如此,你也别再烦心,还是带我去见岳父老泰山要紧。”方孟韦瞪眼道:“什么岳父老泰山!再胡说将你打出门去!”

杜见锋笑道:“只怕你舍得,老泰山也舍不得。我挖空心思给他带了几样礼物,准保他喜欢,这样的乘龙快婿哪里找去?”

方孟韦作势要打,杜见锋道:“咱们有两日不见,见了便要打我,你好狠的心。”方孟韦又气又笑,骂了几句,两人说说笑笑去看方步亭。

方孟韦又想:“得空须得给师兄解释一番,消了他的戒心才好。”

PS:

设定陈亦度是江宁织造固然很棒,关键那是清朝才设置的,明朝的南京不叫江宁。

这文开始收了,不会展开庄陈故事,结束于明楼阿诚离京上任,与第一章呼应,第一章是上任几年后的事。实在因为精力不足,有两个新文要开(都是我没有尝试过的,所以目前更有兴趣),所以还是早早完结的好。

如果有灵感了也可能会写个番外,但不会有多少了。

谢谢喜欢

评论(36)

热度(411)

  1.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