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色琉璃

诚粉,无关演员,楼诚中心,坚决不逆,衍生杜方谭赵蔺靖三足鼎立,不拆不逆

【楼诚】驯染(2)16岁小阿诚的驯养史

(2)
大约是幼年营养不良的关系,阿诚16岁了,个子还没有长起来。

就像明楼说的,他比13岁的明台也高不了多少,而且非常纤细。因为瘦,眼睛简直大的离谱,虹膜特别黑,常常像蓄着秋水,水波盈盈。这使得他像某种小动物,伶俐又机警。

明楼喜欢在教他读书时紧紧的挨着他,利用身高的优势俯身去嗅他身上的味道。阿诚总穿着白衬衫,无论新旧,一律洗的雪白,带着淡淡的肥皂味。他低着头看书,从明楼的角度,可以看到一段线条优美的颈子,延伸至衬衫深处。

阿诚的手指纤长,在阳光下白的透明,明楼喜欢看他轻轻拈着书页的样子,泛黄的旧书和少年白皙的手指形成美妙的对比。

阿诚每天都要去上学,和明台同路,自然的,他就负责接送明台。这天明楼回来的早,看看阿诚和明台还没有回来,而外面天色黑如泼墨,眼见就要下雨了。

他去问阿香,阿香说阿诚去上学时见天色不好就带了两把伞,明楼这才放心。

很快雨就下起来了,又大又急,两人迟迟不归,明镜和明楼都无心吃饭,站在廊下等着。看着雨帘,明楼想起前两年的事情。

那天晚上两个孩子也是回的很晚,回来时天都黑了,两个人狼狈不堪,尤其阿诚,一身的伤。原来路上有五六个高年级的学生截住他们要钱。

阿诚见他们人高马大,怕不能顾全明台,就忍气吞声的掏出钱来。明台从小养成骄纵的性子,从来不肯吃亏,受不得委屈,指着那些人一顿骂,那些人急了眼,围住他们两个没头没脑的打。

阿诚见跑不掉,摊开手脚把明台牢牢的护在身下,任那些人又踢又打,末了钱也都被抢了,带头的男生说:“走,我们去吃夜宵。”

阿诚和明台回到家,明镜吓得脸都白了,听明台讲了经过,又气又疼。明楼站在旁边,一句话不说,脸沉的吓人。明镜怕他打明台,连忙把明台拉到身边说:“来,快跟姐姐去房间里涂涂药水。明楼,你也给阿诚看看伤。”

门廊里只剩明楼和阿诚两个人,阿诚低着头不敢做声。明楼终于开口,声音里带着暴风雨来临之前的窒息感。“怕吗?”他问,阿诚点点头:“怕。”

阿诚不敢说谎话,对着明镜他还可以笑着说“没事”,但对着明楼,他一句谎话也说不出。明楼走开,不多时回来,手里拿着一根棍子,往阿诚面前一递。“去找他们,”他说,声音里毫无温度,“打到让他们怕你,不然就别回来见我。”

阿诚接过棍子,全身都在哆嗦,他毕竟只有13岁,但他还是咬着牙出了门。他找到了正在小摊上吃夜宵的那帮男生,男生们见了他,开始一惊,见他只一个人,放下心,围住他猫戏老鼠一般嘲讽的笑。

阿诚真的是怕,但是想起明楼的眼神,把心一横,挥起棍子呼呼的响,嘶着嗓子大叫给自己壮胆。他一副不要命的气势吓住了那帮男生,他们不过仗着人多势众,其实色厉内荏,见阿诚真拼了命,怕了,含糊的说了几句硬话,转身全都跑掉了。

阿诚喘着粗气,直到他们全不见了影儿才慢慢收起棍子站好。他想哭,可是又有一股气支着他的脊梁骨,他觉得骄傲,又勇敢又骄傲。

他回到家,明楼还在门廊里等他,一见他的样子就知道他赢了。他昂着头走到明楼面前,明楼沉默着看着他,伸出手把他狠狠的按进怀里。

那件事之后,再没有人敢找阿诚和明台的麻烦。明楼对着雨帘想起那天的事,想着想着,就看见阿诚和明台回来了。

他们合撑一把伞,阿诚举着,向着明台倾斜,自己半个身子都在雨里。明镜见了心疼的抱怨他们不多带把伞,又招呼阿香给他们两个热姜汤喝。

明台嘴快,说:“阿诚哥把他的伞让给他们班的女同学了。”“女同学?”明镜一边给明台擦脸一边笑着问,“漂亮吗?”明台说:“漂亮,阿诚哥把伞给她的时候,她脸都红了。”

阿诚瞪明台一眼,又看看明楼,明楼面无表情的说:“快点换换衣服去喝姜汤,小心感冒。”

阿诚还是感冒了。他身体底子不好,又被雨淋的透湿,吃过晚饭就有点发烧。明楼早早的就叫他上床,喂他吃了药,又喝了一碗姜汤。阿诚老老实实的躺在被子里,只露出一个脑袋,他对明楼说:“大哥,您去忙吧,我没事了。”

明楼没理他,拿过一本书放在床头,然后掀开阿诚的被子躺进去,一只手拿书,另一只手把阿诚松松的揽在怀里。阿诚的脸贴在明楼的肋骨上,他无聊的去咬明楼的睡衣,唾液打湿了一小片。明楼低了头看他:“你这小家伙又在作什么怪?”

阿诚说:“哥,我退烧了。”明楼不信,摸摸阿诚的额头,都是汗。阿诚问:“是不?”明楼说:“没试准,让我再看看。”

他弯下腰,嘴唇贴了贴阿诚的额头。阿诚仰起头,他的嘴唇就一路往下,贴上阿诚的嘴唇。

只是贴着,没动,然后他起身,阿诚愣愣的看着他,他一本正经的说:“确实退烧了,我也就放心了,你先睡,我去写点东西。”

明楼起身离开,阿诚还在发愣,渐渐回过神来,只觉得脸腾地热起来,比刚才发烧时还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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