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色琉璃

诚粉,无关演员,楼诚中心,坚决不逆,衍生杜方谭赵蔺靖三足鼎立,不拆不逆

【楼诚/蔺靖】玉狻猊(13)

(13)

冬至日这一天,76号居然也带了点喜气。藤田芳政找明楼问话,结束的时候为显得亲密还特意问了一句:“今天是冬至日,不知明先生晚饭可有饺子吃?”

明楼微笑道:“冬至吃饺子大多是中国北方的习俗,我们老家苏州的规矩是吃汤圆喝冬酿酒。”藤田扬眉:“哦?这倒是没听说过,冬酿酒是怎样的酒?”明楼说:“是泡了桂花的米酒,十分香甜,藤田先生若是不嫌弃,我叫阿诚给先生送上一坛。”藤田大笑:“好好,我也入乡随俗,尝尝苏州的酒。”

明楼回到办公室,阿诚给他送上咖啡,他只喝了一口就皱起眉。“没放糖?”他问,阿诚啊了一声说:“对不起我忘了,我这就去放。”明楼摇摇头:“算了,只是你这样心神不安,很让我担心。”

阿诚叹一口气说:“大哥说今晚蔺晨就要现身,我实在是坐卧不安,而且……而且自从那天梦到萧景琰,这两天都神思恍惚,有时候突然之间不知道自己在哪儿,看来他一直试图覆盖我的记忆。”

明楼眼神深邃,淡淡笑道:“不要胡思乱想了,我答应藤田芳政送他冬酿酒,你替我买了送去,其他工作不用你经手,好好放松放松,记住,有大哥在,什么也不用怕。”阿诚抿起嘴角,点了点头。

下班时天色已晚,还飘着点雪花,路上的人行色匆匆,都赶着回家过节。明楼坐在车里,看着车窗外,突然说:“大姐还没有回来,明台也不在,家里就我们两个,今晚不做饭了,咱们去绿波廊吃饭去。”

阿诚愣了一下,还是说:“好。”

阿诚毫无食欲,明楼却吃得兴味盎然,阿诚稳下心来,突然想到大哥可能是成竹在胸,这么想着,也镇定下来。

终于回到家,明楼一进门就说:“我去小祠堂拜一拜,你去准备准备。”阿诚说:“是。”

明楼独自在小祠堂祭告了很久才走出来。外面一团漆黑,只他的书房门里透出光亮。他也没开灯,借着书房的灯光摸索着走下楼梯,进了房间。

阿诚只点了蜡烛,放在房间四角,把明楼那天拿出的符咒一张张贴在墙上,他自己垂手站在房间正中,脸在摇晃的烛光中半明半暗。

明楼做出一个笑容,走过去说:“你哪里学的这些手段,胆子小的会被你吓到。”阿诚的眼神有些恍惚,他含糊的说:“我也不知道,只觉得该这样摆设。”

明楼从口袋里拿出那个檀香木的盒子,朝阿诚晃了晃:“这些日子这盒子一直放在小祠堂,现在我把它带来,恐怕对蔺晨有些用处。”阿诚伸手来接,明楼的手撤了回去:“还是我拿着比较稳妥,我看萧景琰已经开始跃跃欲试了。”

阿诚用力晃晃头:“我知道,从进家门开始我就昏昏沉沉,大哥,我当初跟你说,如果我完全被他控制,你就……”明楼堵住他的嘴,不悦的摇摇头:“我说过,我永远不会那样做。”阿诚深深的望着明楼说:“可是,忘记大哥,忘记十岁以来和大哥共处的时光,以后和大哥形同陌路,我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分别?”

明楼伸手抱住他,吻过他的鬓角,叹息着说:“我又怎么舍得了你,别担心,我不会让任何人把你带走。”

阿诚似乎要说什么,突然身子一僵,明楼回头,蔺晨一身黑衣站在身后不远处,望着他们冷笑。

阿诚迅速四下看了一圈,蔺晨明了似的嗤笑道:“奇怪符咒没起作用?那只怪明楼把它拿出来的太早,阿诚,你别忘了,景琰和你是一体的,你的眼睛看得到的,他也看得到,你的耳朵听得到的,他也听得到。这两三日我只要使个手段,就可以调包。”

阿诚失色:“这些符咒是假的?”蔺晨刷拉一声打开扇子轻轻摇动:“谁说是假的,它有用着呢。”话音未落,突然伸出右手,食指和中指并在一处朝阿诚背后墙上的符咒轻轻一点,符咒突然放出金光,然后金光向两侧迅速蔓延,一张一张符咒依次被点亮。

阿诚举起手遮挡刺眼的金光,蔺晨挥了一下长袖,四面的金光齐齐向阿诚射来。阿诚叫了一声,金光没入身体,消失无踪,四周骤然一片昏暗,只有蜡烛跳动着青白的火苗。

明楼急忙扶住阿诚,阿诚靠在他肩上,闭着眼,脸色苍白。明楼焦急的唤:“阿诚!阿诚!”半晌,阿诚慢慢睁开眼,先是茫然的四下看看,看到扶着他的明楼,又看到远处的蔺晨,突然神色一变,猛地挣脱明楼。

“阿诚?”明楼伸着手叫,蔺晨低沉的笑道:“他现在,已经是景琰了。”萧景琰回身对着明楼拱了拱手:“实在对不住了明先生,我知道是我们无礼,但是我不能让蔺晨等了几百年一无所得。”

明楼面如死灰道:“那我呢?你叫我等多少年能等回阿诚!”萧景琰垂下眉眼低声叹息道:“造孽,这样罢,你容我十年光景,让我陪蔺晨十年,我一定把阿诚还你。”明楼凄然笑道:“十年?人生有几个十年?何况我明楼需要阿诚也不只为感情,他是我的左膀右臂,他有工作在身,你要他丢下他的理想和工作,就为了你们的小情小爱?”

萧景琰拧眉不语,蔺晨怕他心软,打断他们说:“景琰,不要听他狡辩,我们时间有限,你快些随我走,闲暇时候再做计较。”萧景琰望望蔺晨,蔺晨向着他伸出手点一点头。他狠狠心,最后说了一句:“对不住了明先生。”举步向蔺晨走去,不防明楼拔枪顶住他的后腰吼一声:“别动!”

萧景琰跟着阿诚,自然知道这武器的厉害,一时不敢再动。蔺晨冷笑:“明楼你疯了吗?”明楼一脸狠戾:“萧景琰如果执意要走,我就杀了他。”“你这个疯子!”蔺晨骂,“阿诚也会死!”明楼冷笑:“阿诚说宁死也不愿离开我,是他自己说如果他被萧景琰控制就让我杀了他。”

蔺晨面色阴沉不说话,房间里一片沉寂,许久,蔺晨慢慢的笑了。“不错,”他说,“阿诚说了两次,但两次你都说你不会杀他。既然你我一体,我也相信你不会杀他。”

明楼打开保险说:“蔺晨,你懂得什么叫逼人太甚吗?”蔺晨袖起双手:“我懂得什么叫色厉内荏。开枪啊?我看你真能下的去手?”

明楼额角暴起青筋,突然,他手一抬,啪的一声枪响震耳欲聋,蔺晨看得清楚,枪口是冲着天花板。他刚要讪笑,却见萧景琰猛地向后倒去,被明楼丢了枪一把搂进怀里。

“景琰!”蔺晨失色叫道,明楼抬头冲他一笑,举起左手,手里捏着一支空了的针筒。“这是什么!”蔺晨叫,明楼淡淡说:“一种药剂,可以让人的呼吸心跳减慢,进入所谓假死状态。这样,萧景琰就随着阿诚的身体一同进入安眠,我就可以……”

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符咒:“抱歉,之前那些是我故意让你见到的,就像你说的,阿诚知道的,萧景琰也会知道,所以这些是我瞒着阿诚做的。那些符咒都是诱饵,这张才是最重要的,我要用它把萧景琰彻底清除。”

PS:

打字的时候,明明以为自己打的是明楼,回头看却是蔺晨,吓了一跳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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