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色琉璃

诚粉,无关演员,楼诚中心,坚决不逆,衍生杜方谭赵蔺靖三足鼎立,不拆不逆

【蔺靖】踏雪寻梅(2)所以就是调戏么┐(´-`)┌

(2)

蔺晨刚掀开被子,一把寒光凛冽的匕首就横在他的喉咙上。

“离我远点。”萧景琰冷冷的警告,蔺晨挑眉,对脖子上的利刃毫不在乎,却满心赞叹被子滑落露出的锁骨和肩膀的曲线。

“殿下,您这就是恩将仇报了吧。”他不紧不慢的说着,还往前凑,萧景琰的匕首不得不顺势后移,毕竟他不能真的在蔺晨脖子上开个口子。

“我可是您的救命恩人。”蔺晨一边说,一边小心的用被子把自己和萧景琰裹在一起。匕首还横在他们之间,他一手揽着萧景琰纤细的腰,一手握住萧景琰拿着匕首的手腕,笑着说:“且不说只有这一床被子,这天寒地冻的,只有抱在一起才能勉强取暖。”

他拉开萧景琰的手,夺过匕首丟到地上,顺势抓住萧景琰的手,萧景琰要挣,蔺晨摇头说:“在下没有别的意思,这手背上有一处穴位,叫阳池穴,按摩这个穴位,全身都会生热。”

他的大拇指按住萧景琰手背靠手腕某处,按压揉搓,萧景琰虽不愿和陌生人如此亲密,但蔺晨怀中确实温暖,他手足冰冷,实在舍不得推开。

开始时他尚浑身僵硬,蔺晨按摩久了,身上果然泛起暖意,萧景琰的身子也渐渐放松,就势靠在蔺晨肩头。准备睡觉前萧景琰就解了发带,青丝披落一肩,遮了半张脸。蔺晨轻轻撩开他鬓边的发绺,看见他蝴蝶翅膀一样微微颤动的睫毛,挺秀的鼻梁,和因为回温而难得绯红的嘴唇。

蔺晨心里涌起百般怜爱之情,虽心痒难耐,却不敢唐突,生怕惊吓了小皇子。萧景琰却心无旁骛,只觉得又暖和又舒服,困意袭来,闭上眼睛,竟安然睡去。

蔺晨小心翼翼的扶他躺下,自己也躺在旁边,将人揽进怀中。萧景琰的体型还残留着少年人的痕迹,修长纤细,蔺晨把手覆在他的腰窝上,只觉得掌下曲线曼妙,又温软可人,不觉口干舌燥,身体躁动起来。

他暗笑自己:“如今的胆子愈发大了,听说七皇子是祁王殿下一手养大的,是殿下心尖上的人。今日之事若是被殿下知晓,只怕我没得命在。可是……”看看怀中人的睡颜,怜惜的叹口气想:“这样玉雪也似的人,有谁不放在心尖上呢。”

胡思乱想着,竟也沉沉睡去。

第二天醒来时萧景琰颇有些尴尬,从小到大除了皇长兄和小殊,他从未和人如此亲近,更何况是个认识不到一天的陌生人。

可是表面看来总是嬉皮涎脸的家伙也不知哪里让萧景琰觉得心安,他虽然言语轻薄,却从未真正做什么越矩之事,而且心思细腻体贴,看萧景琰尴尬,他就只忙忙碌碌的帮房主老人家准备早饭,一句不提昨晚的事。

早饭后他们就上了路,雪已经停了,地上却结了冰,马蹄子不停打滑。蔺晨刚要提醒,正见萧景琰的马踩上冰面,马失前蹄,挣扎几下终究长啸一声轰然摔倒,萧景琰被重重的摔了出去。

蔺晨飞身纵下,几步过去把萧景琰扶起来焦急的问:“伤着没有?”萧景琰皱着眉摇头,挣扎着站起来,蔺晨检查了一番,松了口气说:“还好,骨头没事。”萧景琰满脸愁容说:“我的马……”

马自己挣起来,一条腿眼看着扭伤不能骑了。蔺晨笑笑说:“不妨事,你骑我的马就好。”萧景琰连忙推让道:“怎么能让你在这雪地里徒步走?”蔺晨扬眉道:“谁说我要徒步?”萧景琰正不解何意,却见蔺晨飞身上马,向他伸出一只手说:“同乘如何?”

萧景琰觉得被戏弄了,又气又恼,气冲冲道:“不用!”拉着伤马,自顾自踏雪而行。蔺晨也不急,骑着马在旁边跟着,萧景琰深一脚浅一脚,跌跌撞撞,见蔺晨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便有气。蔺晨便笑道:“殿下,上马吧。”

萧景琰脾气最倔不过,扭过头去不看他,就是不服软。拉着马走出五里地,实在是又累又冷,毡靴进了水,脚趾冰凉,他干脆找块石头坐了歇着。

蔺晨有些后悔,也下了马说:“同乘一匹马而已,你又何必。”萧景琰扭了头不理他,蔺晨叹着气说:“罢了罢了,你这小哥动不动就认真,怕了你了。来来来,你骑马,我步行就好。”

萧景琰这才回头看他一眼说:“不用。”蔺晨说:“你也不骑,我也不骑,难道我们两个陪着这两匹马散步不成?”萧景琰噗嗤笑出声,蔺晨也笑,看见萧景琰的毡靴,皱起眉问:“湿了?”

萧景琰不答,蔺晨蹲下身就来脱萧景琰的靴子。萧景琰吃一惊,连忙缩回脚叫:“你做什么!”蔺晨早已抓住他的脚踝将鞋袜一起扒掉,两手握住又湿又冷的脚使劲搓动,嘴里说:“脚下湿冷,全身都会冷,而且易受风寒。”搓了几下解开衣带,将萧景琰的脚揣进怀里。

萧景琰又惊又羞,拼命缩回来,可是蔺晨抓的很紧,抬头看着他说:“殿下既然不肯骑马,只好这样为你暖脚,不然要是因此染了重症,祁王殿下可是要治草民的罪的。”

萧景琰红着脸说:“你放开我,我骑马就是。”蔺晨笑了。

萧景琰骑在马上,后背就在蔺晨怀里,躲也躲不开。蔺晨两只手臂从他腋下穿过,拉着缰绳,就势将他圈在怀里。脸就在他的脸旁,呼吸之间,热气尽呼在他的脸上。

萧景琰觉得心跳陡然加快,他扭过头故意不看蔺晨,却听蔺晨问:“殿下独自出行,到底是要去哪儿?”萧景琰说:“不去哪儿。”蔺晨侧过头看他:“不去哪儿?莫不是逃出来的,找不到去处?”

萧景琰身子一震,蔺晨知道猜对了,惊讶道:“真的是逃出来?”萧景琰咕哝了一声说:“逃婚。”蔺晨抓缰绳的手紧了紧:“逃婚?”

“嗯,”萧景琰说,“母妃说父皇要赐婚,虽然我未及弱冠,也先定下来等来年完婚,我不愿意,就逃了。”

蔺晨觉得喉咙有点发紧,他咳了一声,假笑道:“你为何不去找祁王殿下做主?”萧景琰毫无芥蒂的说:“本来是要找的,皇长兄现在在督察长江防务,可是后来又想,任谁都会猜我去找他,说不准有人半路拦截,我便不打算去了。”

蔺晨点一点头说:“有理,那你现在怎样打算?”萧景琰叹一口气说:“我也不知道,反正带的钱够用一阵子,过会子看看再说。”

蔺晨沉默一下,随即笑了:“在下也正是四处游山玩水,不如同行,也好有个照应?”萧景琰不答,蔺晨知他脸皮薄,又害羞,这不反对便是同意了,心情大好,又见地上积雪渐少,便挥鞭催马疾驰。

寒风迎面扑来,倒觉得爽快,萧景琰的发丝吹到他脸上,愈发心痒,正巧萧景琰回头对他说:“别跑这么快,我的马跟不上……”嘴唇正碰到蔺晨脸上,萧景琰猛地停下话头,慌忙扭回头去,蔺晨笑:“这可是你占了我便宜,这笔账怎么算?”

萧景琰又羞又气,梗着脖子说:“你要怎样!”蔺晨说:“礼尚往来,我也只好亲回去了。”

萧景琰叫道:“你敢!”“敢”字刚出口,蔺晨就吻在他的脸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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