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诚粉,无关演员,楼诚中心,坚决不逆,衍生杜方谭赵蔺靖三足鼎立,不拆不逆

【楼诚古装架空】大少爷与小书童之二十七《曲终》全文完


(27)

阿诚一连忙了几日,采买东西,收拾行装,这一日闲下来,便想着,该去探望探望许一霖,也好告个别。

阿诚挑了几件礼物去了宜春园。前些日子他还和明楼来看过戏,不想今日一来,门庭冷落,不但半个看戏的没有,便是那戏台上的帷幔也拆下来了。

阿诚大吃一惊,正这时,伙计去里面通报,许一霖迎了出来。阿诚指着戏台问:“这是怎么的?你们不唱戏了?”

许一霖笑道:“我本来想去登门道别,可巧你来了。来,来,我们雅间坐着说话。”

阿诚随许一霖进了雅间,有伙计送来茶水点心,退下之后,许一霖亲自给阿诚倒茶,才道:“这地方我们已经卖了,过不几日便要离京回热河老家去。”

阿诚惊讶道:“你们都要回去?”许一霖点头道:“荣大哥买卖的根基终究还是在老家,他这次回去料理,一年半载是回不来的,我便想随他同去。”

阿诚怅然,又问:“戏班子也散了?”许一霖道:“这倒没有,他们都随我们一起。热河地小,挣不下什么钱,可是我们也并非为了钱,只是个喜好罢了。”

阿诚叹口气,点一点头道:“我也是向你道别的,大少爷将要调任,我们也要走了。”许一霖面露怅惘之色道:“当初赵公子在时,又有杜总兵方公子常来常往,何等热闹,如今都各自散了。”

阿诚勉力笑道:“荣老板做生意,总是天南海北地跑,说不准什么时候下了江南,我们还有再见的时候。”许一霖眼里有了泪影,却强颜欢笑道:“是了,荣大哥也与谭员外做过生意,以后再有往来也未可知,那时便可见到赵公子。”

阿诚笑道:“你倒还记挂他,他一肚子的坏点子,也就是你还没吃过他的亏。”许一霖也笑道:“赵公子只是面上轻浮,内里却是个热心人,杜总兵和方公子也全靠他撮合。”

阿诚道:“他坏就坏在那张嘴上,你是不晓得他背地里如何奚落你荣大哥。”许一霖抿嘴笑道:“还用得到你说,他要讲什么猜都猜得到。他还同我讲到你家大少爷,说是人样子倒还好,就是被你养的馋且懒,料想过几年便胖得不能看了。”

谈到赵启平,两个人顿时消散了离别的伤感,说说笑笑,不觉便过了个把时辰。

傍晚时分,荣石回来了,阿诚便起身告辞,许一霖将他送到门外,依依惜别。

十日后,圣旨下,明楼调至金陵,方步亭早已痊愈,特摆了筵席为明楼送行。席间,除方家之外,明楼竟见到杜见锋。

明楼暗中吃惊,心说:“这两人倒有办法,居然就此光明正大了。”他留心去看,见杜见锋一改粗鄙习气,屏气敛息,跟着方孟韦,一句错话不说。明楼暗中笑道:“这等粗人竟乖顺至此,那方二少爷果然有手段。”

却说方孟韦,他借此机会叫杜见锋来陪坐,自然是为着使方步亭容许他们常来常往。杜见锋平日里大大咧咧,遇事却颇有分寸,言谈举止,竟毫无不妥,可说是彬彬有礼了。

方孟韦偷眼看父亲,方步亭虽然并不与杜见锋多话,但也泰然自若,分毫没有不悦之色。方孟韦心中暗喜,心说:“自此后,父亲再不会阻拦了。”

筵席过后,方孟韦送杜见锋出门,杜见锋趁四下无人,搂住了方孟韦问:“今天表现得如何?”方孟韦微微笑道:“算是不错的,也不枉我费这许多心思。”

杜见锋得意忘形,凑近了低声道:“既是如此,今晚悄悄地去我那里,也算是奖励。”方孟韦想一想点头道:“今晚上父亲多半要与明公子夜谈,不会注意到我,你先回去,我迟些便去。”

杜见锋大乐,在方孟韦脸上啃了一口道:“那日那个药膏还有没有?能不能再玩一次,让老子再痛快痛快?”

方孟韦又羞又恼,一肘击在杜见锋腹部,怒道:“你且死了那条心!那药膏是我错拿,早丢了。”杜见锋捂着肚子哎哟哟叫道:“可惜可惜。”方孟韦道:“再提这事,我便再也不去你那里。”

杜见锋道:“好好好,不提不提。今晚你早些来,莫叫我独守空房。”方孟韦又气又笑,道:“快些走罢,我何时骗过你。”

杜见锋搂着他又温存一阵子,才分了手。

杜见锋离开方府,骑马回家,走在路上,迎面遇到洪少秋与季白。

因为方孟韦的关系,杜见锋也见过洪季二人几次,既然碰到了,便在马上拱手见过。洪季二人也与他见礼,双方就此别过。

洪少秋自经方孟韦解劝,也不再怀疑庄恕,反倒干脆对庄恕直言相告,说你若是有事,自管办事,别总耽在我家,你不自由,我也看着心烦。

庄恕笑笑,心领神会,从此后除了送药,再不登门,两下落得清静。

庄恕到底医术高明,季白的伤渐渐痊愈,洪少秋心疼他元气未复原,要他多休养些时候。季白惦记着公务,非要去衙门办公不可。

洪少秋阻拦不住,只好暗地里托了大人,不派给他费心费力的案子,自己也每日里陪着。

今天也是如此,早早地办完了公务回家,路上遇到杜见锋。见礼别过之后,洪少秋对季白说:“今早离家时我托邻家婆婆选那肥美的鲤鱼买上几条炖上,今晚便可吃鱼喝汤,也好给你补补身体。”

季白皱眉道:“每日里不是鸡就是鱼,赶明儿吃胖了跑也跑不动,我看怎么抓犯人。”洪少秋笑道:“你这样的身子骨,怎么吃的胖?再者说,胖了也好,摸着又香又软。”

季白一眼瞪过去,洪少秋假意四下看道:“这里有家点心铺,你想吃什么我给你买。”季白冷哼道:“想吃红烧球。”

洪少秋咧嘴道:“红烧球没有,只有麻球,你真想吃,晚上让你吃。”

季白手按上剑柄,洪少秋早飞身下马,进店买点心去了。

谁料刚进门,迎面正遇到庄恕拎着点心出来。洪少秋挑眉道:“哟,这不是庄太医么?你也买点心?”说罢看看纸包又道:“包得如此精心,想来不是自己吃,是送人的吧。”

庄恕略有尴尬,笑笑道:“是送一个朋友的。”洪少秋笑道:“那朋友莫不是姓陈?”

庄恕连连道:“洪大人请便,下官先走一步。”洪少秋依旧不肯罢休,对着庄恕背影大声道:“今天又是借着给哪个将军大人看病出宫来的?要不要借马给你,免得耽误了时间?”

庄恕出门来又遇到季白,季白正要跟他搭话,他匆匆拱了拱手,快步走了。季白听洪少秋在里面说话,可是听不清,不过想也是嘲弄庄恕的,心里不禁暗笑道:“少秋倒是记仇,这会子还不忘得空奚落庄太医。”

庄恕匆匆拐过一条街,走进一家大绸缎庄,伙计见他来了,忙迎上来行礼道:“庄先生,我家公子在后院等着呢。”

庄恕点一点头,熟门熟路地进了后院去会心上人。

天色已晚,明楼送方步亭出来。
方步亭果如方孟韦所料,来明楼房里与他谈了会儿话,叮咛他为官清廉公正,勤于政务,不可贪赃枉法,明楼一一记下。他又嘱咐明楼路上小心,注意身体,明楼又一一应着。

谢培东见夜已深,便悄悄提醒方步亭,方步亭便告辞离开。

明楼亲自送他出了院子才回,进门见阿诚站在床边铺床,神色却是怔怔的,便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了贴在耳边问:“怎么了?”

阿诚低下头道:“没什么,只是想着,有些人怕是再见不到了。”明楼微微笑道:“你这孩子小小年纪却尽是伤春悲秋的心思。日子还长,谁说就再见不到了?不说旁人,那赵启平就难免不到金陵去,到时候你又该背着我同他去玩,我们早晚为着他吵起架来。”

阿诚原本难过,听明楼一说,不禁破涕为笑,嗔道:“你就是小心眼的,我同他玩能怎么着?”

明楼见他有了笑脸,便放下心来,跟着笑道:“好好好,你要玩就同他玩去,只是我如今不比从前,既做了官,便需勤勉做事。到时候你自管去玩,丢我一个为公事焦头烂额,我看你心疼不心疼。”

阿诚大笑道:“明大人离了自家书童便焦头烂额,说这些也不嫌害臊。”明楼道:“有什么害臊?谁不晓得我离不得你?不讲别的,晚上不搂着你我便睡不着。”

说罢搂住阿诚道:“明天一早还要赶路,还是赶紧上床睡觉是正经。”阿诚被他闹得顾不上感离伤别,由着他带到床上去。

千里之外,赵启平正对着窗子发呆,今日里颇打了几个喷嚏,又不像生病,他胡思乱想,莫非是友人惦念?

正想着,谭宗明远远地在床上叫道:“还不快来,可是要等我过去抱你?”赵启平翻他个白眼,站起身朝他走去。

夜凉如水,繁星点点,千里共婵娟。

(完结)

对了,还有个唐大人,我也不知道他跟了谁╮ (. ❛ ᴗ ❛.) 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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