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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谭赵/庄陈】奉子成婚(7)

(7)

“你说他们以前经常吵架?”陈亦度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庄恕问,庄恕在看他拿叉子的手。“骨节真好看。”他想着,嘴里说,“是啊,毕竟只有我和他们都熟,他们吵了架也只能找我做和事佬。”

陈亦度沉思着把牛排送进嘴里,一边嚼着一边说:“谭大鳄的性子,很难想象他会跟谁吵的鸡飞狗跳。”庄恕笑:“一般来讲,他确实是这样,但是赵启平总能戳到他的痛处,这简直是他的特异功能。”

陈亦度来了兴致,往前探了探身问:“比如说呢?讲来我听。”庄恕想了想说:“比如说有一次,老谭为了他,差点砸了一家夜店的场子。”

庄恕说的那一次,确实是赵启平作的幺蛾子。

那天他下了一台三个小时的手术,全身累散架,到了更衣室拿出手机一看,谭宗明的消息,说今晚有应酬,晚一点回家。

赵启平习以为常,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就准备退出微信,同事群里跳出消息,有人撺掇去夜店玩,他想了想,发条消息说:“算我一个。”

一群刚结束工作累成狗的年轻人到夜店喝酒放松,聊着手术病人医闹奖金,乏劲儿过去之后,开始闹腾起来。主持人带着玩游戏,有人撺掇赵启平说:“平哥平哥,上去玩一个呗。”赵启平喝酒正喝到头脑发热,把杯子里的一口干了,站起身脱了外套说:“去就去。”

大家起着哄,把他推到台上。上来六个男女,按性别排队,赵启平挨着一个Beta女人和一个Alpha男人。主持人拿出一张餐巾纸,让第一个人叼在嘴里,第二个人只能用嘴撕下一半,继续传下去。

这是个挺暧昧的游戏,可是来这里的人都荷尔蒙泛滥,自然是越暧昧越好。赵启平没什么不敢玩的,他毫不含糊的咬住Beta女人叼着的纸片,轻轻用力,纸裂成两半。

Alpha男人是最后一个,到他这里纸片已经很小,赵启平仰着头把嘴凑过去,男人比他高,微低着头,凑过来咬纸片的时候几乎贴在赵启平的嘴唇上。

陌生的Alpha信息素让赵启平很不舒服,虽然没有被标记,但是他和谭宗明的关系使得他时常被谭宗明的信息素环绕,谭宗明也有意识的在赵启平身上宣告主权。而当碰到其他Alpha的信息素一争高下的时候,夹在中间的赵启平就觉得颇为难过了。

赵启平强忍着才没有后退,男人不知道是不是故意,磨蹭很久才咬住纸片一角撕下去,有意无意的蹭过赵启平的嘴唇。赵启平立刻抽身,幸好纸片一分为二,游戏结束,他也不听主持人说什么,脸色难看的往回走。

没想到男人跟了上来。“哥们儿,一起喝一杯怎么样?”男人说着,凑过来手就往赵启平腰上摸。其实这男人魁梧英俊,放在以前,赵启平说不定真打算跟他玩玩419,可是现在可不行,谭宗明大概会杀人。

赵启平今天晚上心情不好,身体疲劳加上谭宗明照例的应酬短信,他的火气特别大,男人的手刚碰到他他就炸了,回身就是一拳,正砸在男人鼻子上。男人疼得捂住鼻子,随即也恼了,就还了手。

赵启平的同事们见了忙来拉架,最后全被保安丢出门去。

赵启平头发乱糟糟的,嘴唇破了,挂着血痕,衣服也扯了一块。男人也好不到哪儿去,鼻子淌血,脸上还有乌青。他用袖子擦血,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说:“没二两劲儿,打人倒挺疼。”赵启平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,抽出一根叼在嘴里冷笑:“不好意思我是骨科医生,知道打哪儿最疼。”

男人气笑了,伸过手来说:“给根烟抽抽,我的烟刚才打架打丢了。”赵启平翻个白眼,丟给他一根,他接过来说:“麻烦借个火儿。”赵启平用打火机打着火,先给他点了,又给自己点上,嘶的抽上一口。

男人说:“你说你,什么脾气,不同意就不同意呗,你打我干什么?”赵启平说:“你占我便宜我打你一拳就算了,你还什么手。”男人说:“靠,你把我鼻子打出血了不许我还手啊?我告诉你,要不是看在你是个Omega的份上我手下留情,早把你打废了。”

赵启平一梗脖子说:“来呀来呀,再来打呀,我让你在全市骨科都生不如死!”旁边的朋友连忙把他拉开说:“哎哟平哥哟,您就别找事了。我们已经给庄医生打了电话,一会儿他就来了。”

赵启平吓一跳:“谁他妈的主意!给庄恕打什么电话!”有人说:“刚才不是怕出事吗?看你和庄医生熟就给他打了呗。他认识人多,说不准能摆平。”“谁用他摆平,这不是没事吗?”赵启平对着那男人说,“咱俩没事是不是?”

男人摆摆手:“今晚上算我倒霉,滚滚滚,你们走,我还回去喝酒去。”又看看赵启平说:“想通了还可以来找我,我姓黄,我叫……”

远处传来汽车声,风驰电掣一般,赵启平抬头看一眼连忙把人往店里推:“回头再说回头再说,快走!”

男人从善如流的哧溜一声钻进店里,赵启平忐忑不安的回头,正看到从车里下来的谭宗明,和另一辆车上的庄恕。

“完蛋。”赵启平心里说,谭宗明凶神恶煞一样朝他走过来,劈头就问:“人呢!”赵启平故作镇定的笑:“什么人?”“废话,打你的人!”谭宗明气得发抖,听庄恕打电话说赵启平在夜店和人打起来了,他丢下客户就跑出来,本来是埋怨赵启平不懂事,可是一见到赵启平的狼狈相,心疼的眼睛都红了,只想揪住人暴打一顿。

“走了。”赵启平摊开手若无其事说,“是个误会,没事了。”谭宗明哪里肯信,咄咄逼人的问:“是刚才进去那个人吗?”赵启平噎了一下,谭宗明转身就往里走,赵启平吓得赶紧拖住他说:“真没事!再说里面那么多人怎么找啊?”

谭宗明说:“关了前后门,一个一个查!打过架的人怎么藏的住?”赵启平说:“人家老板不做生意了?”谭宗明冷笑:“他要是不同意我让他永远做不了生意。”

赵启平这才发现事情闹得有多大,脸色也变了,哀求的看着庄恕,庄恕连忙过来拦住谭宗明说:“老谭老谭,冷静一下,启平说没事也是不想小题大做的意思,再说那个人说不定从后门跑了,你去哪儿找去?还是先给启平检查检查要紧。”

最后一句话打动了谭宗明,他总算不坚持找人了,回身盯着赵启平问:“怎么样,没事吧?”赵启平用手背蹭了蹭嘴角咧嘴笑说:“没事,我能有什么事?其实他比我伤重,我能打着呢。”

话没说完就被谭宗明搂进怀里,周围赵启平的小弟兄们一个个眼睛瞪得跟乌骨鸡似的,庄恕咳了一声转开脸。赵启平再怎么也不至于这么没羞没臊,红着脸推谭宗明,又推不开,谭宗明揽着他说:“走,回家让我好好检查检查。”

庄恕做了个深呼吸,回头瞪那些无辜的年轻人说:“还愣着干什么,快回家去!明天不上班啊?”

庄恕讲到这里,陈亦度大笑起来。庄恕无奈的耸耸肩,叉着意面送进嘴里,一边嚼一边说:“知道我过的什么日子了吧。”

陈亦度点头:“赵启平确实挺能闹腾,有了孩子之后他变了很多。”庄恕叹口气说:“希望他们就此重归于好吧,毕竟比祸害别人要好。”陈亦度问他:“那件事最后怎么样了?”庄恕摇头:“一开始老谭天天来接启平上下班,搞的全院都知道赵医生攀上谭大鳄了。后来启平跟他吵了一架,他就不接送了,再到后来又是和以前一样。”

陈亦度用叉子敲着嘴唇,一边想一边说:“我总觉得他们之间有点奇怪……”庄恕看了看表:“时间还早,吃完饭去酒吧坐坐?”陈亦度歪着头说:“你开车了不能喝酒。”庄恕一笑:“没关系,我可以打车回去……”

陈亦度勾起嘴角:“也可以找个酒店。”

庄恕噎了一下,陈亦度招手叫服务生:“开玩笑的庄医生,我还得回去,免得谭大鳄把我家房子拆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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