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诚粉,无关演员,楼诚中心,坚决不逆,衍生杜方谭赵蔺靖三足鼎立,不拆不逆

【楼诚古装架空】大少爷与小书童之六《侍疾》

明楼对明镜极为恭敬,每天都要去明镜房里坐坐,闲谈几句,已然成了规矩。即便偶尔有事来不了,也会遣人来讲明原因,请安问候。所以这一天,明镜等到日上三竿还不见人来,就不免担起心来。

她叫了一个丫头去探探消息,小丫头刚出门就折返回来说:“不得了,听说刚有郎中去了大少爷院里,想是大少爷病了。”

明镜一听便急得站起身道:“这是怎么了,昨儿晚上还是好好的,怎么说病就病得这样厉害?”阿香忙劝道:“大小姐不必太过担心,大少爷身体素来康健,至多不过伤了些许风寒,想是阿诚哥小心,才去请了郎中,反倒弄得人心惶惶。”

明镜听她讲得有理,略略安下心,便说:“即便如此,我也得亲自去看看才安心。”

明镜带了阿香去找明楼,明楼这院子她是不常来的,不单她不来,下人们也不常来。一是明楼读书不喜人打扰,二来阿诚一人便侍奉妥当,实在用不到旁人。

明镜走到外间屋子便高声叫道:“明楼,明楼,只过了半日怎么就病了?可是夜里着了风寒?”

阿香帮她挑起帘子,她走进内室,进门便是一愣,明楼在屋子当中站着,听到她的声音转过身来,满脸惊讶,却毫无病容。但郎中确是来了的,坐在床边正拈着胡须给床上的人诊脉,明镜定睛看去,床上病恹恹躺着的不是阿诚又是哪个?

阿诚见是她,愈发涨红了脸,挣扎要起,明楼忙说:“你不要动,让郎中好好诊脉是正经。——大姐,我们到外面去说话。”

说罢,明楼半拖半拉地把明镜请出卧房,陪着笑压低声音说:“是阿诚病了,我刚遣人请了郎中,没想到惊扰了大姐,还请大姐海涵。”

明镜是何等样人,只一眼便看出古怪,阿诚不过一个书童,即便病了,又如何能躺在大少爷床上休养?

原来阿诚与明楼暖床的事,这么多年无人知晓,明镜更不可能知道。她见明楼与阿诚亲密,只当是阿诚侍奉得力,得明楼赏识,今日一见,却发觉其中颇有不可告人之处。

明镜瞥明楼一眼,冷冷道:“阿诚得了什么病?”明楼略做犹豫,郎中挑帘出来,明楼连忙问道:“怎样?”郎中先朝明镜拱手施礼,又对着明楼答道:“明公子放心,这位小哥不过染了风寒,待我开个方子,抓了药吃上三天,也就好了。”

明镜在旁边察言观色,见明楼先是神情紧张,后又如释重负,心中颇为不悦,掉头对阿香说:“带先生到账房领赏钱,然后拿着方子抓药,煎好了快些送来。”

阿香应了,带郎中出门,明镜眼睛望着内室的门帘,淡淡道:“既然阿诚病了,再叫他伺候你自然太不近人情,何况他自己也要人照顾。不如让他搬到西跨院,叫两个小厮轮流照顾着,待他好了再回来。”

明楼笑道:“大姐昨日刚说最近人手紧,怎能再抽调两个人耗在阿诚身上?再者说,他正病着,搬来搬去也不方便,不如还住这里,我们将就两日也就过了。”

明镜心里着实不悦,嘴上却说:“你自己不在意,也要替阿诚想想,他夜里若是口渴,连个端茶送水的都没有。”明楼说:“他喊一声,我起来给他送水也不算什么。”

明镜气极,冷笑道:“阿诚真是好福气,明家大少爷向来十指不沾阳春水,连我这个做姐姐的,也不曾喝过他给我端的一盏茶。”

明楼坦然自若,全然不见羞愧之色,反倒笑着说:“大姐要喝茶,明楼亲自去端就是,别说端茶,即便是打扇捶腿,但凡大姐说出来,明楼一定好好伺候。”

明镜又气又笑道:“我说出来还有什么意思?不过是要你这份心,看来你对阿诚倒是上心。”明楼说:“阿诚一心为我,将心比心,我照顾他两日也是应该的。”明镜打量他说:“你这样殷勤,就仿佛是你害阿诚生病。”明楼微微笑道:“若真是如此,大姐是不是就准阿诚留下了?”

明镜先是一愣,继而耳根一热,骂道:“罢罢罢,你不知羞,我还要脸面,你快回去照顾阿诚,我也不问了。我只跟你讲,身子骨是自己的,别赶明儿闹出事来,我可是要动家法的。”



明楼送走明镜回到房里,见阿诚脸朝里躺着,走过去细看,见他虽闭着眼,一张小脸却是通红,便知道他全听见了,于是笑道:“既是听见了,不说感激涕零,反倒装睡,一点情义没有的。”

阿诚睁开眼猛回身嗔怪道:“大小姐面前也敢说浑话,如今大小姐全知道了,我以后哪里还有脸见她?”

明楼在床边坐下,去握阿诚的手,笑道:“哪里就是浑话了?我哪一句不是实话?”他一边说,一边把阿诚的手合在手心,用大拇指细细摩挲,向前微微探身,低声说:“这次是我害你染了风寒,下次再不会了。”

阿诚又气又羞,猛然抽出手来,翻过身去道:“你若还提这件事,我就再不理你。”明楼暗笑,嘴里却说:“这会子倒是知道害羞了,昨晚上是谁拿了不知哪里借来的艳本笑我不懂风情?”

阿诚气道:“要你讲风情,也不是要你大半夜的胁迫人家到庭院里去……去睡。”明楼一本正经道:“若只讲风情,庭院里才是好,真正的花前月下。昨夜月色如水,你躺在湘妃竹榻上,不晓得有多好看。”

阿诚臊得用被子蒙住头,闷闷叫道:“不许说了不许说了!”明楼隔着被子把他拥进怀里,笑道:“昨晚上你若是执意不肯,我也不会强人所难,偏偏你一股劲儿地叫哥哥,叫得眼泪汪汪,问你是不是疼你又摇头说不是,又搂我搂得紧,花影月光落了你一身,你叫我如何忍得住?”

阿诚气极,掀开被子翻过身道:“还说不是强人所难!若只一次也罢了,你……你几次三番的……我……我都说了不要了你还……”明楼皱眉道:“哎呀呀,是我的错,只是,早先你又哭又叫的,我停了,你又不肯,我以为你又是口是心非。”

阿诚恼得耳根子都红了,只在明楼怀里乱挣,明楼忙搂紧了道:“别气别气,小心再受了风。”

正闹着,外间有人咳嗽一声道:“大少爷,阿诚哥的药煎好了,我就放在桌上了,晚些时候我再来送饭。”阿诚听出是阿香,吓得屏息凝神,动也不敢动。

明楼却不在意,应了一声,起身出去,端了药回来,笑道:“还是阿香心细,还给你备了一块桂花糖,快些吃了药,我也就放心了。”

阿诚起身,靠在明楼怀里把药喝了,明楼把桂花糖塞进他嘴里叫他含着,又搂在怀里问:“想吃什么,我去叫厨娘给你做。”

阿诚摇头道:“吃不下。”明楼耐心哄道:“多少吃些,不然病怎么会好?若是嫌她们做得不可口,我给你做。”阿诚瞪起眼睛道:“大少爷几时会做饭了?”明楼不满道:“怎么?我就连碗阳春面也做不得?”

阿诚笑道:“做得做得,我只是担心大小姐又要骂你,说连她都没尝过你做的饭,你偏偏就只来讨好一个小书童。”

明楼也笑道:“那就做两碗,先送一碗给大姐。”阿诚忙摇头说:“罢了罢了,您做的饭,我吃了就算了,若是大小姐吃了,万一吃出病来可怎么好。”

明楼大笑,去捏阿诚的鼻尖道:“你这小东西,病了还不消停,偏要拐着弯儿骂人,等你好了,看我不好好管教你。”

阿诚眨眨眼道:“大少爷不管教,还叫阿诚病了呢,若是管教了可还得了?”明楼看看他说:“我看你是好了,这张嘴又厉害起来。”阿诚笑道:“厉不厉害还不是您教的?”明楼道:“青出于蓝,你这嘴皮子什么时候让我占过上风?恼一恼我就只能下手堵住了。”

说罢,俯身便吻住阿诚,阿诚体虚,被吻得气喘吁吁,有气无力推他道:“大少爷,我还病着,别沾了你。”明楼说:“哪有那么巧,不过你现在发了汗,赶紧躺进被窝是正经,别着了凉。”

他扶阿诚躺下,又仔细掖好被角,柔声道:“你先睡一觉,阿香送饭来我再叫你。”阿诚乖巧地点一点头,突然说道:“您哪里是下手堵住,根本是下口堵住。”

明楼挑眉道:“下口便如何?你在外面伶牙俐齿也罢了,在我面前若不乖巧,这次用嘴堵住,下次就不晓得用什么了。”

阿诚的脸刷得一下红了,恼道:“您怎么信口开河,哪里有一点大少爷的样子!”明楼摊手道:“我讲的话哪一句不妥?倒是你,别再看那些不三不四的书,不然好好的话也平白被你听出下流处。”

阿诚气得翻身不理,明楼大笑。



阿诚到底年轻,郎中的方子开的也好,不上三日,阿诚便痊愈了。

夜里同床,明楼又欲求欢,阿诚有意推脱道:“病刚好,身子还乏,过两日再说。”明楼不耐道:“我已经三日不尝肉味,哪里还能等?”

阿诚道:“您看您的样子,吃人似的,要还像上次,我可是又要病倒。”明楼笑道:“法子还不多的是?只要你肯,我们把那书上的一样一样学来。”

阿诚气道:“一样一样学来?赶明儿真伤了身子,被大小姐打的人可不是我。”

明楼大笑,翻身把阿诚压下道:“打的是我,疼的是你。”说罢便亲上去。

月色如水,春色满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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