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诚粉,无关演员,楼诚中心,坚决不逆,衍生杜方谭赵蔺靖三足鼎立,不拆不逆

【楼诚古装架空】大少爷与小书童之十四《满庭芳》杜方出没

明楼与阿诚一路奔波,这一日终于到了京城。阿诚收拾了行李,想要找一家客栈住下,却被明楼拦住。

明楼道:“莫急,户部尚书方步亭方大人是父亲他老人家的至交,如今父亲虽已过世,我到了京城还是要登门拜望。至于住宿之事,待我去拜望过方大人再作打算。”

阿诚便随着明楼在街上买了几件礼物,向人打听了方大人宅邸,上门拜访。

门子不敢怠慢,进去禀告,不多时有位微胖的中年男人跟着门房出来,门子介绍道:“这是我们府上管家谢先生。”

明楼记得父亲同他讲过,方府的这位管家不同寻常。他姓谢名培东,名为管家,实是方步亭的妹婿,夫人去世后,便带着小女儿来投奔妻舅,做了方府的管家。

于是明楼拱手笑道:“原来是谢先生,晚辈明楼这厢有礼了。”谢培东忙还礼道:“明公子免礼,我家老爷听说明公子来,欣喜万分,明公子快随我来。”

明楼带着阿诚随谢培东穿过几道院子,才来到方步亭的书房。阿诚暗中咋舌道:“到底是尚书大人,这府邸也忒富丽堂皇,便是明府也逊色三分。”

谢培东请明楼在外面候着,他进去禀报,只听有人道:“还不快些请明世侄进来。”声音洪亮,中气十足。

阿诚随明楼进了门,只见房中站着一位老者,面容清瘦却精神矍铄,明楼抢步上前施礼道:“方叔父在上,晚辈明楼有礼了。”

阿诚忙跟着明楼行礼,方步亭双手相搀道:“世侄快请起,多年不见,快让叔父好好看看。”

方步亭拉着明楼上下打量,笑道:“果然与当年的明锐东一般不二,如今世侄也长大成人,一表人才,想来明兄地下有知,也该含笑九泉了。”

众人落座,阿诚陪侍明楼身后,谢培东亲自送上茶来。方步亭问:“听说明兄故去后,你们全家都回了苏州,怎么如今到京城来了?”

明楼答:“晚辈此次是来应举的,顺路拜望叔父。”方步亭大喜道:“如此甚好,你若高榜得中,也如了明兄多年的心愿。”又问:“如今住在何处?”

明楼道:“明楼唯恐对叔父不恭,一到京城就来拜望,不曾安排住处。”方步亭道:“既然如此,就住在我这里,叫培东给你收拾间空房,住着僻静,读书也方便。”

明楼刚要推辞,方步亭便摆手阻止,掉头对谢培东说:“帮世侄收拾间干净空房。”谢培东笑道:“不劳老爷叮嘱,刚才已经吩咐下去了。待明公子喝过茶,就可以去休息。”

方步亭点头,又道:“孟韦呢?叫他来拜见明公子。”明楼早听说方步亭有两个儿子,长子孟敖,和自己年纪相仿,次子孟韦,年纪尚幼,不过现在算来,也有十八九岁。

谢培东道:“禀老爷,孟韦还没从衙门回来,早晨走时说,从苏州府押解来几个要犯,今日里要审讯收监,怕是要晚些回。”

方步亭皱眉,对明楼说:“真是不巧,孟敖在外带兵,孟韦又忙于公务,实在是怠慢世侄了。”明楼笑道:“哪里哪里,早听说两位兄弟都是芝兰玉树一般,如今果然都成了国之栋梁,实在是可喜可贺。”

方步亭摆手道:“不肖之子,何足挂齿。”脸上却隐隐露出自得之色。

正在这时,门口屏风处有人探头探脑,朝谢培东打着手势,偏巧被方步亭看见,方步亭把脸一沉,斥道:“有什么话进来讲,探头探脑成什么体统!”

那人只好进来跪倒,原来是门子,门子吞吞吐吐道:“杜总兵又找上门来,说带了上好的茶叶来拜见老爷。”说罢把手里的茶叶盒子高高举起。

明楼还没听清,就见方步亭勃然大怒,啪的一拍桌子站起来骂道:“大胆的奴才,什么来路不明的东西也敢接!快给我丢出去!”

门子吓得连连叩头道:“杜总兵手下人都拿刀动枪的,小人实在不敢推辞……”方步亭拍着桌子道:“滚出去滚出去!把他的东西都给我丢出去!”

明楼和阿诚面面相觑,不明所以,谢培东忙上前劝道:“老爷莫生气,明公子在座,您大动肝火的,可是有损您的威仪。我出去把东西退了,将人劝走也就是了。”

方步亭这才略略压下火气,挥一挥手道:“你快去把那无赖赶走,告诉他,若是他再敢来,我就到皇上面前参他一本,叫他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
谢培东点头称是,带了门子下去。方步亭叹一口气,对明楼说:“老夫失态,让世侄见笑了。”

明楼问:“叔父,这杜总兵是什么人?”方步亭叹气道:“此人叫杜见锋,前些日子换防回了京城,也不知是怎么见到了孟韦,从此后便天天上门纠缠,真是厚颜无耻!”

明楼不便多言,但笑不语。过了一刻钟,谢培东回来禀告说已打发杜见锋回去了,方步亭无心再与明楼谈笑,勉强道:“世侄,你旅途劳顿,还是早些休息为好。”

明楼自然明白他的用意,立即起身告辞。谢培东带他走到西跨院,这里有仆人收拾好了房间,所用之物一应俱全。明楼谢了谢培东,谢培东道:“公子缺什么用什么只管跟我讲,千万不要客气。”明楼笑道:“有劳谢先生。”

谢培东退下后,阿诚便忙着收拾行李,对明楼说:“有几包行李放在门房,我去拿去。”明楼点头,阿诚便出门去前院。

走到门房,见刚才那挨骂的门子探头探脑地往大门外看,便笑道:“这位大哥,您这又是看谁?”门子吓一跳,见是他,才拍拍胸口道:“吓煞我也,你这小哥来做什么?”

阿诚道:“我来拿我家少爷的行李,您这样慌张,莫不是那杜总兵还没走?”门子愁眉苦脸道:“可不是,你看,就在街角那里,怕是知道二少爷不在家,预备等他回来。”

阿诚好奇,也偷偷看去,见街角处有几个人,虽然穿着便服,看身形气度,就是行伍之人。阿诚问门子:“哪个是杜总兵?”门子用手指道:“穿青衣的那个就是。”

阿诚定睛看去,有一人身形高大,在众人中如鹤立鸡群一般,面目俊秀,英气逼人。阿诚暗暗吃惊道:“方大人那般气恼,我以为这杜总兵长得如凶神恶煞,丑陋粗俗,却没成想竟是如此人物。”

正想着,就见那杜总兵突然分开众人急急往外走,大声叫着什么,拦住一个骑马人的去路。门子急的连连搓手道:“二少爷被他拦住了,这可如何是好?”

阿诚连忙去看,见那骑马人不过十八九岁,一身白衣,俊美非常。早先明楼与他闲话,曾说到这方家二少爷十六岁考武举中了探花,现在在六扇门做捕头,实在是了不得的人物,如今看来,还是才貌双全,怪不得杜总兵那般人物为他神魂颠倒。

只见杜总兵拉着方孟韦的马缰绳,唠唠叨叨也不知说什么,方孟韦先是不理,而后又扬起马鞭作势要打。杜总兵躲也不躲,马鞭半晌也不落下。

门子唉声叹气道:“又不敢回禀老爷,又帮不了少爷,这可如何是好?”阿诚一笑道:“既然杜总兵有话要对你家少爷说,说完了自然就罢了,你家少爷吃不了亏,你又何愁之有?”

门子半信半疑,不过又道:“说也奇怪,我家二少爷向来性高气傲,要是换做旁人纠缠他,早被他打断了腿,许是他顾忌杜总兵身份,才一味忍让。”

阿诚远远看着两人,抿嘴笑笑,也不接话,拿了包袱就回到后院住处。

明楼正在等他,见面就埋怨道:“怎么去了这么久?想喝口茶都没人给泡。”阿诚放下包袱便去泡茶,嘴里说:“大少爷,这热水也有,茶叶也有,您就非得等着我来泡,我不来难道您就得渴死?”

明楼接了茶道:“我就只喝得惯你泡的茶你又不是不知道,刚才方大人的茶我都喝不下。”阿诚笑:“您哪,就只会哄我,哄了我高兴,心甘情愿为您跑断腿。”

明楼道:“可不敢跑断了腿,断了我可心疼。”阿诚便笑,停了停说:“我在门口见着杜总兵了,原来是个英俊潇洒的模样,我看配那方家二少爷也是正好。”

明楼看他一眼道:“你什么时候成了媒婆?”阿诚嗔道:“哪个就是媒婆了?不过看他们一双两好,就只方大人不许,替他们感慨罢了。”

明楼道:“你怎知他们一双两好?”阿诚撇嘴道:“方二少爷正好回来,看他们一个讨好巴结,一个欲拒还迎的样儿就知道了,偏偏那方大人还以为自家儿子是被逼迫。”

明楼笑道:“这话不敢乱说,方大人听到了可不得了。从来说清官难断家务事,我们寄居在此,不可多管闲事,以免自找麻烦。”

阿诚点头称是。

晚饭时见着了方孟韦,阿诚见他意气扬扬,气宇轩昂,又对父亲毕恭毕敬,暗中想道:“方大人一提杜总兵便怒不可遏,方二少爷又对父亲如此敬重,看来他们的阻碍竟是比我和大少爷还大。”不由得同病相怜,心生怜惜,又想:“我人微言轻,大少爷又发了话,便是想帮,也无能为力,只能凭他们自己了。”

饭后,明楼向方步亭告辞,自回住处休息,准备科考。

PS:

方步亭是户部尚书,因为户部主管财经。

总兵其实比旅长职位大多了,差不多是师级吧。

中间有洪季细节,注意到了吗?

小方探花我爱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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